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就见一个宫女走过来,她对着吉昌公主和顾三娘福身说道:“安妃娘娘请公主和蒋大奶奶去戴花。”
说罢,她对身边的嬷嬷说道:“王嬷嬷,你受累给蒋大奶奶引见一下罢。”
王嬷嬷站出来,先是坐在安妃左手边的蓝衣宫妃,她说道:“这位是荣妃娘娘,母家郑国公乃是皇上的股肱之臣。”
摆布都是要获咎安妃,顾三娘福了一礼,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朵牡丹既是叫‘贵妃醉酒’,民妇千万不敢插戴,方才嬷嬷说了,宫有宫矩,在场只要安妃娘娘是贵妃之位,依着民妇的鄙意,除了安妃娘娘,这朵花儿谁也不配戴。”
世人静了一下,便朝着顾三娘看去,顾三娘有些走神,她身边的吉昌公主悄悄拉了拉她,顾三娘这才反应过来,那吉昌公主带着顾三娘,对安妃娘娘行了一个福礼,轻声说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在此。”
比及安妃和宫妃们戴了花,宫女们端着水盆送到夫人们面前,请她们选花儿戴,这些夫人们无一例外,全数遴选的是大红色的牡丹,临到顾三娘时,安妃本来正在抚玩一盆粉红的‘贵妃醉酒’,她顺手掐下这朵粉色的牡丹,并对身边的宫女说道:“这盆贵妃醉酒,花姿美好婀娜,宫里的匠人培养多年,拢共也就得了两盆,你去湃一湃,拿给蒋大奶奶插戴。”
顾三娘气苦不已,本日来了二十多个夫人,如果一一拜完,她可算是要把平生统统的头都磕完了。
有了安妃这句话,那嬷嬷便不再对峙,她只说道:“安妃娘娘体贴蒋大奶奶,那老奴少不得
王嬷嬷说罢,顾三娘又是跪下施礼,待到拜了四位宫妃,她的双膝模糊有些发麻,谁知,就在她觉得全都拜见之际,王嬷嬷引着她来到一名四十来岁的夫人跟前,并说道:“这位是安南侯夫人。”
两任蒋家大奶奶相认,四周有很多人都存着看好戏的心机,这安妃却权当不知,她看着顾三娘,浅笑着说道:“本宫是头一回见到蒋大奶奶,请到前面来坐,我们好就近说话。”
顾三娘揉着腰身,她苦笑一声,说道:“别的都好,就是这腰背,的确就像是要断了似的。”
立时,便有宫女搬来绣凳,又有两个嬷嬷不由分辩就将顾三娘扶到安妃面前,世人的视野都落在她们的身上,那顾三娘脸上涨得通红,她福了一福身,低声说道:“民妇拜见娘娘。”
她这话音刚落,就有人倒抽一口寒气,这个顾三娘是把统统人的心声说出来了,哪怕安妃是贵妃之尊,只要她一日不封后,那就是名副实在的妾室,再来这朵牡丹偏巧就叫‘贵妃醉酒’,那个不知,杨太真本是寿王李瑁的王妃,李隆基念图她的美色,强夺了本身的儿媳,安妃先是蒋家的媳妇,趁着蒋大爷离家,暗里和当今圣上有染,厥后改了身份,摇身一变成为本日的安妃娘娘,拿她来近似杨太真,真恰是一点儿也不错。
王嬷嬷面无神采的说道:“公主既知尊卑有别,岂不知国法大过家规?蒋府的端方老奴管不着,只是宫里的端方,上到圣上,下到百姓,来了这里就需得遵循。”
说了半日话,坐在主位的安妃四下环望,她抬大声音说道:“吉昌公主和蒋大奶奶安在?”
“夫人们不必多礼。”安妃嘴角含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