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离正院远了,顾三娘停下来,她对吉昌公主歉意的说道:“公主,方才是我只图一时口舌之快,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莫要是以就真的恼上了镇二爷。”
顾三娘正色说道:“我免得了。”
有旺看到她们一行人来了,隔着门说道:“老爷,公主到了,大奶奶也来了。”
顾三娘和吉昌公主道别,等着院子里的仆妇们归去,等她进到东院时,看到已回屋的沈拙正站在院子中心,他看着她,笑道:“你再不返来,我就该去接你了。”
被指责的蒋镇言挑了一下眉梢,他锋利的目光直视着面前这个妇人,降落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在替她抱屈么?”
吉昌公主意她身边带着几个婆子丫环,她踌躇了一下,便点头承诺了。
她二人互视一眼,蒋中明既是如此说,那顾三娘就和吉昌公主一起联袂进到书房内,哪知刚排闼走到门口,吉昌公主的脚步就顿住了。
顾三娘看着面前这个异国公主,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和蒋镇言之间的事,非是她一个外人能说得清道得明的,她和吉昌公主了解一场,开初只当她难以靠近,垂垂才晓得她不过是外冷内热罢了,她自是但愿他们伉俪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吉昌公主游移了半晌,说道:“大伯学富五车,京里有无数令媛贵女对他芳心暗许,为何大伯却恰好对你情有独钟?”
两个妇人联袂朝着吉昌公主住的院子而去,半路上,吉昌公主俄然问道:“大嫂,我问一句话,你不要多心。”
她这话实在已算是有些超越,沈拙看着顾三娘,他点头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开口说话,至于蒋中明,在顾三娘说这些话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他本身的儿子,何时轮到一个妇人家来指手划脚。
夜已经深了,吉昌公主想到顾三娘身子不便,说道:“多谢你陪我跑一趟,你快些回东院去歇着,莫要累着了。”
吉昌公主哑然发笑,她道:“我从十三岁就熟谙了镇言将军,又岂是本日才知他的为人。”
且说这父子三人在书房里说话之时,吉昌公主听到家人来传话,说是蒋中明请她去书房,不由有几分迷惑,大师族的端方松散,蒋府只要她们几个年青媳妇,蒋中明这个做公公的,向来都是避着府里的女眷们,这会子已到深夜的,他怎会特地请她畴昔?
吉昌公主一笑,她道:“这话说的轻巧,做起来又谈何轻易,如果都你敬我爱的,又怎会有那么多怨偶?”
顾三娘到底也不是那等顾头不顾尾的人,他和吉昌公主是要过一辈子的,没得弄得人家伉俪离心,想到这里,顾三娘口气变得和缓了一些,她说道:“不敢,只要有将军在,还轮不到我来替公主抱屈!”
吉昌公主怔了一下,随际轻咬着嘴唇,她低声说道:“镇言将军回京,竟是向来没人跟我说过呢”
蒋中明冷静点头,那吉昌公主回身就走,没有再多看蒋镇言一眼,顾三娘也没留下,她紧跟着吉昌公主,两人一同走出版房。
蒋镇言对待吉昌公主很冷酷,若不是他父亲蒋中明请来吉昌公主,他底子就没有与她见面的筹算,他回道:“我此次路程仓猝,今晚就要离京,故此没有知会公主。”
沈拙本来要走,听了这话便又留下来,那蒋中明想了一想,又对服侍的仆妇们说道:“等会子请公主到我书房里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