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锦那抉剔的口味,咀嚼了一块蓝莓派以后也赞不断口。
近似杏仁饼之类的甜点,虽为舶来品。但是食之大道,殊途同归,在姜锦一条小巧舌下,好吃与不好吃,天然高低立分。
“好吧小妖精,谅解你了。”她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又跟姜锦两人笑做一团。
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捏起杯脚,送到嫣红唇瓣前,摸干脆地抿了一口,在唇齿间咀嚼流连,香气留颊,久不散去。
她感觉有甚么处所不对,可若说到底甚么处所不对,她却说不上来。
姜锦却满不在乎:“我喝着真没甚么感受。不是说,有的人喝白酒一喝就醉,喝红酒却一点题目都没有吗?或许我就是这类人呢?”
中间领着两人出来的办事生倒是连眼都不敢抬了,想着刚才惊鸿一瞥的海棠花般娇态,心底就跟有根羽毛似的挠来挠去。
姜锦公然被吸引畴昔重视力:“那就要红酒吧,我酒量可不好。”
“这味道,太诱人了,跟我之前喝的酒完整不一样!”姜锦又是吃惊又是享用地说,一边还多喝了一大口。
姜锦凑上去瞧了两眼菜单:“咦?这上面如何没有代价?”
时候悄悄溜走,一瓶红酒已然见底后,现在桌上的已是第三瓶。
姜锦鲜少喝酒,甫一看,也不免被这“美色”所吸引。
心念着,难过了很多,也举杯跟姜锦撞了一下杯,一口下肚。
但毕竟是练习有素的,又晓得安夏的身份,很快调剂状况,规复应有的职业素养,给姜锦安夏两人挑了一个温馨的位置,又递上菜单,无声地退到身后。
紧接着,甜点也上来了。
“这么多?”不是才吃完晚餐?
咀嚼的过程中,浓烈漫开的苦涩果味,如同驱除了她脑中的统统烦恼跟邪念,灵魂飘零在一个空灵的境地,唯有思惟永存。
“你说得好有事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安夏不再禁止,心想着归正喝醉了,就叫来周鸣溪送她归去。哎哎,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
重点是她发小儿开的,知根知底。
姜锦端端方正坐着,打小就被教得深切骨髓的礼节,现在也毫不失态。只是看得出来她已微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眯的眼睛覆盖着蒙蒙雾气,似水柔态的确是碾碎了化入她笑容深处。
听姜锦如此说,安夏只能翻白眼。
入口并不刺激,可不过半小时,那绵绵不断的后劲就如海潮,几次鞭挞,打击着人的明智。
晕乎乎的安夏,强打起精力,看了姜锦一眼。
不过听安夏的描述,她还是很等候的。
哪怕是浅显的食材,也被抉剔讲究的外祖父与母亲做得邃密小巧、甘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