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捧来一个红漆木盒,木盒周身画着芍药、山茶等花腔,模样朴素,质地却不凡,盒身配着一把精美小巧的金锁,锁上细细嵌着银丝的祥云图案。
“鹏程?哼!”她冷哼一声。
“唉,这几日格外的冷,溪鱼要多重视身材啊,菡萏病了好几日,可把我愁坏了。”文姨娘瞧着顾溪鱼的面色不好,体贴的说。
“傻丫头,这簪子再美也是要人带的,不然也是白费。”骆夫人不给女儿推却的机遇,重新锁上,将钥匙和盒子一并放在女她手中。
骆夫人还未曾开口,辛姨娘抢着道:“下月京中停止梅酒诗会,我想着若能让凤彩跟着去瞧瞧,也好改改她那闷葫芦的脾气。只是夫人仿佛不太乐意…”
絮絮的雪花连飘了好几日,今晨刚停。院里的松柏裹在雪中透出些翠绿,屋檐下挂着一溜排晶莹剔透的冰锥子,顾溪鱼悄悄的站在院中角落,望着金色的锦鲤在冰面下穿越来往。
骆夫人开了锁,翻开盒盖。
顾溪鱼看着顾争脸上神采变更,也能猜到他这是动了气。
秀琪上前问:“蜜斯,奴婢让人上晚膳。”
“别忙了,我想早些歇息。”顾溪鱼坐在床边,悄悄的摇点头,一脸倦怠。
“你这是甚么意义,我娘底子还没来及答复,正巧父亲就过来了”顾溪鱼冷声打断了辛姨娘的话。
但顾溪鱼只顾着保护骆夫人,却未曾重视到。
“骆姨娘辛苦了,早日养好身子再给父亲开枝散叶,产房之地,溪鱼不久留了,先辞职。”说罢躬身拜别,在门口碰到正抱着孩子过来的常妈,小小的襁褓里,一张皱巴巴的小脸。
秀琪回声退下,吹熄了屋里的灯,留下屋内一地的月光。
嘉和五年,东宇都城-梁安。
“父亲!”
顾溪鱼踏进正堂,文姨娘和辛姨娘正陪着骆夫人聊家常,见她来了,两位姨娘都起家问安,她点头行礼。
“娘,这簪子太贵重,又是外公留下的,万一弄坏了,那可…”溪鱼仓猝推托。
顾争走后,辛姨娘只顾低头抽泣,文姨娘垂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面上有些讷讷的,大师坐着也无趣,便散了。
骆夫人跟顾溪鱼一起,看着像小时候普通喜好挽着本身胳膊的女儿,细细摸着她苗条微凉的手,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她能过得幸运也值得了。不就是个庶子,碍着溪鱼的路,都留不得!
“溪鱼,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骆夫人拽着女儿进了屋,一面叮咛本身的大丫环寒烟将本身阁柜里藏着的金饰盒拿来。
话是冲着辛姨娘去的,但顾争看的倒是顾溪鱼。
顾争冷眼看着辩论的两人,顾溪鱼是本身的嫡女,却这么不知进退,方才在屋里对着本身冷嘲热讽,现在又跟庶母顶起了嘴。但他也清楚女儿本性极强,如果就这么当众骂了她,不晓得要生出甚么事端,如果影响下月的诗会…
“都坐下吧,都是自家人,站着何为。”顾争打量着屋里几人,“刚才说甚么欺负不欺负的?”
“溪鱼,此次的梅酒诗会,你有甚么设法么?你的诗词自小都是你父亲手把手教的,但是此次诗会来的都是各地驰名的文人,你切不成粗心。这世上最沾不得私心的便是诗词了,常常最简朴倒是最感动听心的。”
顾家书香家世,顾溪鱼的父亲顾争更是被圣上钦点为太子太傅,一时候全部梁安城传播着‘宁为顾家女不做外姓郎’的说话。一个才子,生的又好,便入了无数闺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