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说……”
窗户上,金寒池的影子抬起手来,对着齐孤鸿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总会有人将蛊术交给日本人,你金家家属庞大,在这一点上防不堪防,那么,这小我为甚么不是你?”
房里响起了齐孤鸿的笑声,他身子不动,笑声却仿佛前仰后合般。
“你若不提,我仿佛还真的忘了想这个题目,此时看来,倒感觉齐少爷这话说的真是有事理。”
“归正,日本人掌控金家蛊术这一结局已经必定,如果我是你的话,反倒会先脱手,毕竟,如果主动一点,还能握有更多的掌控权,莫非不是么?”
允瓛根本来不及思虑,几近是凭着本能举起枪,然后不假思考地扣动扳机。
“固然我们也没熟络到需求体贴对方糊口的程度,不过,”金寒池幽幽道:“还是想感慨一声,你齐少爷的日子,看起来还真是落拓。”
门徒们迷惑地望着允瓛,如果下蛊,那意味着允瓛是筹算活捉金寒池,但现在的环境仿佛有所窜改。
“日本人对我穷追不舍,乃是因为齐家血脉就只剩下鄙人这么个废人,想要获得齐家蛊术,就只能从我身高低手,但你金家却不一样。我晓得你和我一样不想自家蛊术落在日本人手上,但据我所知,日本人已经找到了其他金家人将你取而代之。”
是下蛊还是如何,只等允瓛的一声令下。
“落拓天然是不消说的,只是不知你本日登门拜访,想来找的到底是谁,如果想找金家属长的话,怕是还要劳您移步,到我这儿来,但是找不到族长的。”
门徒没有持续发问,剩下的半句话因允瓛眼中的阴狠断交而被硬生生地憋了归去,那是一种杀气腾腾的目光,仿佛他们再多问一句,死在金寒池前面的人就会是他们本身。
三枪,允瓛略有停顿,不是悔怨,而是极力压抑气愤,从而更精准地瞄向窗户上的目标,然后持续将气愤和枪弹射向金寒池……
允瓛深吸了口气,这一片沉寂中,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那是允瓛拉开了枪栓。
这话……底子就是用心说给允瓛听的!齐孤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似重锤落在允瓛心头,统统躲藏在心底的发急仿佛被这一句话滋扰,一时候在他的心中炸开!
同时,这些日本人仍在步步紧逼,一时半刻都不肯让允瓛放松,正如他派了那么多金家门徒来“奉侍”金寒池一样,日本人也对他“体贴备至”,这让允瓛感觉统统好似是一场循环,他对别人做的统统,都回到了他本身身上。
“然后呢?”
“那是天然,依着齐少爷这话,那……不如我明日就去找日本人筹议筹议?”
躲在暗影中的下人们盯着金寒池和齐孤鸿落在窗户上的身影,只见金寒池的影子不慌不忙地举起甚么东西,向前倾倒后,一道水流的影子呈现在窗上,是金寒池给齐孤鸿倒了杯茶,见到此景的下人们都忍不住微微攥起拳头,替金寒池和齐孤鸿捏了把汗,看来这两人是真不晓得内里到底在产生着甚么。
要晓得,允瓛乃至比齐孤鸿更想晓得金寒池会如何答复。
而对这答案万分猎奇的不但是齐孤鸿,另有院落中的下人们,当然,也包含站在暗影中的允瓛,他方才迈进院子便听到了齐孤鸿提出的这个题目,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随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