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齐家有甚么了不起?你如果用蛊帮我兵戈,那行,”王大雄一拍桌子,竖起了根大拇指道:“那你在我这儿就是这个!但是你如果不为我所用的话,那你齐家人在我这儿跟浅显人也没啥辨别,就别怪我用他们给我堵枪眼了!”
俄然呈现的人突破了宅院内的乱局,世人将视野投向了门口,只见一名穿戴军绿色大氅的男人呈现在宅院门口,头上戴着极新的军帽,大氅上面的,是整齐笔挺的毛呢戎服,腰间挎着佩刀,手中握着枪,此时就面无神采地看着宅院内的乱局。
不晓得是谁喊了一声“老祖宗”,齐孤鸿者才回过神来,将视野投向了齐秉医。
男人的视野淡然地望着齐秉医,全然没有将王大雄和齐孤鸿放在眼里。
王大雄话音未落,人已经向齐秉医探了畴昔,只是还不等他碰到齐秉医,一只手已经伸出来,死死攥住了王大雄的手腕。
说到这里,王大雄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眼睛滴溜溜一转,望向了齐秉医,满面恍然道:“还真是这么个事理啊!齐老爷子,要不今儿就劳烦您露一手?让我们也见地见地蛊术的短长之处,不然,我可就没这么多好脾气了!”
齐秉医这话说的气定神闲,但是话语当中已经透出了阵阵寒意,乃至于那本来不屑大笑的王大雄连笑声都少了些底气,他深吸口气强作平静道:“我王大雄是在枪口上面讨糊口的,脑袋就在裤腰带上别着,归正你齐秉医不替我脱手,将来总有一天也要替别人脱手,不如我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门外的阿彦听闻这话,身子一梗,向着那王大雄怒道:“姓王的!我们齐家的门徒怕甚么,都不怕死,但是你就算以性命相逼,也休想让老祖宗替你干那些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儿!老祖宗,我们……”
不知为何,齐孤鸿望着那男人,内心突然蹿升出一阵寒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的枪声俄然自主院大门响起,有人连开了六枪,那枪声沉着而严肃,顷刻间令全部宅院都沉寂下来。
疼痛令齐孤鸿大脑一片空缺,只晓得惊诧地望着面前的王大雄,全然没有听到门外门徒的叫唤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外已经乱成了一片。
世人将视野齐刷刷地投向了齐秉医,不管是门外的那些兵痞,还是齐家门徒,世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各怀心机地凝睇着齐秉医,不晓得他接下来会作何应对。
王大雄的人占有了半个天井,无法蛊族齐家本有通天之术,此时就只能被那黑黝黝的枪口指着。
“齐老先生,”男人开口,声线也尽是阳刚,“鄙人赤蛰章家后辈,不日前驻扎于千古镇外,帐内琐事繁多,未能立即登门拜访,还请齐老先生包涵。”
唯有齐孤鸿此时已被激愤,王大雄的不屑、对齐秉医的挑衅、以及对巫蛊的思疑,令齐孤鸿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暴怒,仍旧抓着王大雄手腕的那只手反手一扭,试图擒住王大雄。
说罢,王大雄的视野瞥向门外,从那些被兵痞用枪指着头的门徒脸上扫过,他的视野冰冷,就仿佛眼中所见,只是些走兽,乃至没有生命的死物。
他在等,门徒们也都在等,大师都在等着齐秉医脱手。
这男人五官明朗剑眉料峭,脸部棱角清楚,如刀刻斧凿般,透着大刀阔斧的豪气,看那面相,当属将才,即便脸上并无神采,也令人本能心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