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娘小嘴都忍不住笑，但还是强忍着，又比较哀怨的叹了口气，“还是不说了吧，省的爹爹难堪。”
“四娘要去嘛，娘亲带我去好不好？”顾四娘顺势抱着陈氏的腿，两只大眼睛满含等候。
厨房里的陈氏做饭的间隙探着脑袋看了眼院子，不晓得是好笑还是好气，这几个丫头，看来是把她们爹忽悠住了。
顾大庄摆布拍拍小女儿的头，右手冷静大女儿的头，一副我家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陈氏一看她手上抱着的衣服顿时笑开了，伸手接过棉衣，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四娘最乖了，去玩吧。”
“那我们也要去。”话音刚落，门帘子前面便探出了一小排的脑袋，顾元娘，顾二娘，顾三娘都一脸等候的看着陈氏。
“娘亲刚才说要给阿奶做新衣服，那不是要去集上买布才行吗？”顾四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真的？”闻言顾四娘眼睛一亮，其他三姐妹也是直朝她使眼色。
顾四娘去了没过量久就返来了，手上抱着一件半旧的棉衣，“娘亲，我返来了。”
“爹爹你真好！”得了对劲的答复，几个女儿都是一脸的镇静，直接都扑到了顾大庄的怀里。
就在他将近老泪纵横的时候，一昂首就看到小女儿正对着他眨眼睛，那模样仿佛有甚么话要说，脸上就不自发的笑起来，声音也更加和顺，“四娘是不是有事情跟爹说。”
“爹爹，过来坐。”最小的顾四娘最早开口，拉着顾大庄的手便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可，你还太小。集上人多，娘此次到集上除了要买布，还要卖点鸡蛋，你谨慎拐子把你拐去了。”陈氏最是心软，眼瞅着就要承诺了，转念一想又恐吓起了她。
陈氏这么说实在也是推让，现在被小女儿这么一说，就没法改口了，她捏着顾四娘的面庞，“小坏东西，还敢算计你娘了。”
顾大庄内心阿谁欢畅啊，几乎热泪盈眶的，都说女儿是知心小棉袄，他本来还不信，现在却感觉这描述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棉花对庄户人家来讲但是一个很高贵的东西，做一件棉衣都要穿上好多年的。
马氏这件棉衣看着就有些年初了，薄薄的棉花都结成了硬硬的疙瘩，用手一摸都硌手。
说罢顾家四姐妹一溜烟的跑走了，陈氏扑哧一声笑开了，摇了点头，又拿起尺子重新低头测量衣服尺寸了。
“我和大姐二姐三姐想过几天跟娘一起去集上，但是娘说要爹爹同意才肯带我们去的。”顾四娘说完眨巴着眼睛，那吵嘴清楚的大眼睛内里等候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