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东之处呢?”顾言诘问道。
两天后,别头试的成绩公布了。顾言本觉得本身的成绩最多不过中上游,没想到成绩出来,顾言竟是中了别头试第一名。顾言有些哑然,但也没有穷究,毕竟是个功德不是吗?不测以外的是顾谏竟然也通过了别头试。就其年纪而来,算是非常超卓了。不过别头试的程度相较于普通的州试,还是要低一点。登科率约莫十中能取三个,也是不低。这比例已经算是挺高的了。不过顾谏的神采却一向欠都雅。
顾言发笑道:“如许提及来倒是挺有事理。”扬了扬手上的糕点,“桂花糕。”又弥补道,“给你的。”
“哦,不过是家里的一些来往罢了。”沈孝先喝了口酒,“趁便带一批绣品回江宁府。对了,你如何也来了杭州?”
红药不由抿嘴一笑。
两人回到了常州,等候他们的就是常州的大大小小的宴会和来岁春季礼部主持的省试了。
顾言回过神来,笑道:“哪有的事,只是一起行来,见很多地里都种上了占城稻,有些猎奇罢了。如果能在外洋找到像占城稻如许的良种,难道百姓之福?”又喝了口酒,成心偶然的说道:“先帝还将此稻种在玉宸殿,令内侍传示诸臣呢。如果能再得良种,难道功德之事?”
顾谈笑了笑,“只是有些猎奇罢了。”旋即又问道,“如果船只出海行商,普通是往那里去?”
“哦?”沈孝先对这个答复有些惊奇,但很快就笑了起来,“我都忘了,另有别头试这类东西。看你信心满满,成果看来不需求我问了。”沈孝先提起酒坛,向两个杯子都满上了酒。“来,干一杯!”
抛开这些非论,两人推杯换盏,喝酒倒是喝的非常高兴。一坛子梨斑白给喝了个洁净,只是这两人酒量都还不错,梨斑白也不算是非常醉人的酒。两人倒不至于酣醉不醒。
见顾言皱起了眉毛,沈孝先不但发笑道:“顾遇之啊顾遇之,你是不是话本之类的看多了,如何问些这些来了?难不成,你要丢弃功名利禄出海不成?”
对于顾言和顾谏两小我的回归,顾言的伯父们明显表示的非常欢畅。返来以后就大摆了一桌宴席庆贺。州试过后,一贯是贡生们集会的黄金期间。普通来讲,像顾言这类插手别头试的,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但是此次分歧。顾言的名誉实在太大。以是顾言天然就接到了各种帖子。当然,和顾言一起的顾谏天然也收到了聘请。为了不显得格格不入,恃才傲物,顾言也只得插手那些集会。不过帖子实在太多,顾言只能挑选一些人多的,不能回绝的诗会酒会。顾谏倒是故意想要避开顾言,但是顾言去的几近都是必须去的。竟是一下避不开。
沈孝先更加惊奇了,不过顾言所问的又非奥机密事,也就利落的答复道:“普通向西去天竺、大食那边,详细是那里,我倒是不是很清楚,你晓得,家里那些事,我倒是不如何管的。”
梨斑白的味道还不错。顾言想着,又喝了一小口,把玩动手上的白瓷酒杯,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还不是为了测验。”
沈孝先目光一闪,笑道:“如果如许,那倒真是美事一桩。想来行商之时稍作探听,也不算难事。”沈孝先虽不如何理构和贾之事,但多年来耳濡目染,待人处世却也非常油滑,听顾言这么一说,那能不晓得顾言意中所指?不过是但愿能借助本身的力量,找一找能够会有的良种罢了。不过沈孝先心中也多了几分佩服,这少年尚未弱冠,就已经存眷民生禾稼之事,倒是很有一番爱民的热忱之心。想到《论语集注》和《大学章句》,沈孝先不由暗叹,这等人物,只怕今后不但是文臣,更能当个能臣也说不定。交友之意更殷勤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