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白香山指白居易。
顾言嘲笑道:“几位兄台既然如此有才,不如我们来比一比?”
红药笑得有些勉强:“为人奴婢,也不过熟谙几个字罢了,那里能学诗呢?”脸上又暴露了一丝怀想之色,“奴家年幼的时候,倒是模糊听过那么几首。”
潘梦空是宋初的才子潘阆。
“不消了,不是有人等他吗?想来也不会有事,我们先走吧。”想到顾谏,顾言不免皱了一下眉头,顾谏先前的嫌恶挑衅和现在的冷眼顾言但是十足记在了内心,只是念其年幼,反面他计算罢了。就算如许,热脸去帖冷屁股的事,顾言也不屑于去做。只当是陌路人,在人前稍作粉饰一二就罢了。
“不消等……”红药有些游移的说道。
顾言悄悄笑了笑,没有答复,而是说道:“恰好等名次出来另有两天,明日我们去西湖玩耍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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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谈笑道:“春季有春季的风景,春季有春季的好处。莫非你忘了白香山还说过:‘我言春季胜春朝’么?”俄然想到一事,有些迷惑的问道,“你说的那首是白香山的《钱塘湖春行》,你学过诗?”
顾言的神采更加丢脸,这个身材因为营养不良,哪怕顾言已经在细细保养,但这个身材的身高仍然只不过是一米六摆布。固然现在才十四五岁,另有大把长高机遇,但被人如许骂,心中天然有些仇恨。至于说甚么他操纵潘阆的诗词,顾言心中嘲笑,贰心中另有大把不为人知的千古名句呢,就算是抄袭也毫不会被人抓住错儿,那会初级到用死了还没五十年的潘阆的词?
红药眼波流转,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记得白香山有句诗:‘乱花渐欲诱人眼,浅草才气没马蹄。’写得非常风趣,倒是没想到还能来杭州一观。只可惜现在不是春季。”语气还是有几分可惜。
公然,顾言的这番话恰好戳中了他们的把柄。此中一个看上去酒喝的比较多的人直接就叫唤了起来:“你这孺子小儿,懂的甚么!这也是你能胡说的?我们……我们岂会不中!”说完这句,仿佛也是有些心虚,他扯出了一个歹意的笑容,“你这毛都没张齐的小家伙,晓得甚么是州试么?州试,你怕是连门都没摸到过吧。在这里用潘梦空的诗词来利用小娘子,倒是非常特长。”又转头去看向两个火伴,“你们说……这话说的是不是?”
顾言见红药表情不佳,也有些自悔讲错。“等明天去了,说不定你能听到更好的诗也说不定呢。”
顾谈笑道:“尚可。”内心也不免放松了很多。因为对主考官的“口味”尚不清楚,顾言谨慎的没有全按古文写作的气势来,而是挑选了骈散连络的情势,在文章中也插手了一些富丽的词汇和典故。但是却并未一味的寻求讲求富丽。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顾言固然清楚的明白这一次的省试由欧阳修主考,专录古文,但是如果此次转运司测验的主考官喜好富丽的骈文又如何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