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已然猜到了他的来意。温声道:“你做好决定了?上京之路一定安然,你若不去倒也是功德。
“这件事情,赵二郎上京与否,并不能起到甚么感化。”顾言说着说着,脸上俄然闪过一丝苦笑,“赵二郎也罢,我也罢,这些证据也罢,都不首要。关头是看上面如何想。”任何一个天子都不会答应部下有谋逆的设法,哪怕这些证占有些含糊。对方的倒下能够说已成定局。可就算已成定局,顾言也一定安得下心来。他不晓得仁宗会如何措置这件事,一旦将此事放诸朝议,从调查取证到祸首伏法,必定是一个不短的过程。一旦不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敏捷措置洁净,面对他们临死反攻的就是他顾言了。后患无穷!顾言的脑海里闪现的是如许的四个字。想到此处,顾言心中一向被压抑着的肝火仿佛要喷薄而出,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这一幕恰好被许固看在眼里。
许固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了这一说法。
没推测许固俄然开口,赵二郎像是有些慌乱,连声答道:“必然、必然。”贰内心固然认定这两人是好人,但他潜认识对于许固还是有着不小的顾忌之情。就连说话,也不敢直视他而是错开了眼神。
“找不找的着有甚么打紧?”顾言道,“你的安危更加首要。”
“需求我帮手吗?”许固的神情很慎重,“我能够帮你脱手……”
赵二郎听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惭愧。“那我……”他本想改口同去,可一想到要进京,见京里的大官们另有天子,贰内心就有些惶恐,便又改了口:“那我就在此处,如果到时候……到时候有甚么事,就叫人来找我……”
“我?”顾言对这个题目有些不测,但他并未讳饰,“从犯详查以后依律决定,至于正犯。”顾言嘲笑一声,“正犯必诛。”
“不,你还是分开为好。”顾言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那伙人横行无忌,如果查到你的身上,你恐怕会有伤害。你可另有甚么去处吗?最好还是不要留在常州了。”
“牌位……就不必了。”顾言道,“你路上须得谨慎。”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赵二郎,顾言两人带着装了函件的盒子,又回到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