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顾言惊奇的神采不由表示在了脸上。
在扬州的时候,顾言借着酒劲又摸索了许固一次,对于过往,许固一向掩蔽的很好,只是前次提及九歌的时候,行动略微有些不对。他必定和当年的‘九歌’有着干系,很能够是友非敌,乃至他就是‘九歌’里的某一个神灵。毕竟他如果和九歌有仇,在顾言提及‘九歌’时,以许固的本性,就算不对‘九歌’停止攻讦,也会说几句‘欺世盗名’之类的话,而他没有。以是,此次许固一提及‘之前是存亡之交……’的话,顾言第一反应便想起了阿谁奥秘的‘九歌’。至于‘现在是存亡之仇’一句,对于江湖人士而言,朋友反目,拔刀相向也并很多见,但顾言却又想起了沈孝先说的,‘九歌’退隐一事。这件事和‘九歌’退出江湖有关么?许固究竟是甚么人?是大司命?是少司命?是东君?还是……东皇太一?
提及‘小山’,顾言不免想起晏几道,虽说撞了字号这类事并不常见,但他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是孤儿、弃婴、还是是……”顾言不明白‘本身想的是哪样’,但看着许固的模样,明显在暴怒的边沿,他也没问下去,摆布不过是那几种。贺兰蓉之前的身份是甚么,对于现在这环境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血海深仇吧。”许固苦笑道,浑身的力量像是被卸去了似的,“亲旧故交,十不存一……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如果他将那些人看作朋友的话。”
这已经不是心烦的状况了,顾言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如何样的仇恨?”
现在,倒是用起来了。”许固的话里带着些讽刺。
许固拿着信,对着光看了一会,嘲笑道:“他之前会在他的署名处,用一根牛毛针刺一个小洞,作为凭据,现在倒是改了……”他拿起这封信,便往油灯送去。顾言尚未有所表示,呆在一旁的赵二郎却忍不住收回了一声惊呼。
“出来了。”降落的声音打断了顾言的深思,他往那信纸上一看,那信纸的右下方公然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出乎顾言料想,这个印记不是像沈孝先所说的甚么‘九歌’的印鉴一样,上面写着‘九歌’二字,或是神话里的神名。而是只是简朴的几笔,勾出的一个小山模样。
“我没事。”许固拿着那封信,放在火苗旁渐渐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