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方才想到许固这句话的含义，淡笑道：“早去晚去，毕竟都是要去的。我方才只是想起这些事一时走神罢了。”又说道，“固然依对方如许不平不挠的态势，我回到常州，特别是重到光福寺，他们如果获得动静，必定有所动静。但是究竟大将是多么环境，却并不清楚，就如同开封一事，失之毫厘，结局就全然分歧，如果当时……”
“风俗了。”顾言略浅笑了笑，“不过有些事还是谨慎些好，我这两年，一向再考虑变法求新的事。设法倒是很多，但是除了办报一事，很多设法我都不敢提出来。我对于我的设法很有信心，但却对实施它没有信心。政事牵一发而动满身，干系到万千黎庶保存，如果因为我的启事，让本是无益于天下的新法短命，或是出了变故，有害于百姓，我便万死难逃其咎了。”
许固笑道，“不特长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说实话，对于琴曲之类我实在是赏识不来，在我内心，唱曲儿可比甚么琴曲成心机多了。”
“是么？”顾谈笑道，“我觉得你更喜好风趣戏。”
见顾言点头，两人走到隔壁寮房门口，顾言原觉得，许固指的‘看看’，是指扯开窗纸往里看，或是想体例翻上屋顶翻开瓦片往里看。没想到许固上前玩弄了一番门口挂着的锁头，便不知从那边取出一个铁丝，往锁眼里倒弄了一番，便直接开了门。
比及达到了目标地，天气已经完整的暗淡了下来，入了夜，有些没有进城，或是有其他原因需求借宿的香客也并很多见，光福寺的比丘们也并不惊奇两人的拜访。顾言取出荷包，捐了一些散碎银子，权作香火钱，果不其然，两位比丘顿时便热忱了很多――即便是削发人，也是要穿衣用饭的。
两人选了个寮房住下，恰是当日事发时中间的那一间。而出过事的那一间上了锁，明显有好久没人出来了。
许固望去，果见半个塔影，不远不近。
两人便走边聊，又往前走了一段，不知不觉已经邻近城门，顾言俄然停下，信手一指：“那边便是光福寺了。”
许固将手上的铁丝收了起来，重新拿起放在地上的烛台，转头向顾谈笑了笑，见顾言脸上透暴露一丝惊奇，他不由笑的更高兴了些：“如何，没推测？”
“我当时是……”顾言皱眉回想，又像一侧走了两步，“应当是这里，有一处盆栽，我在泥土中找到了一把钥匙。”
顾言风俗性的想要回一声“多谢。”却又感觉过分陌生客气，因而笑道，“那就有劳文坚兄了。”
“也是。”许固沉吟道。
见顾言没有当即答复，许固不由看了他一眼，这让顾言下认识的略微收敛了笑容，却仍然带着笑容：“会弹两首曲子，但特长实在称不上。”
“现在盆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