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先笑道,“你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倒是能肯定了,你定是看到了甚么新典故,新说法,欺我不知,特地唬弄我。”
“外九州可不是我提出的,我说的是……哎呀,不过倒也差未几。”
顾言神采不由一黑,他和沈孝先虽说是平辈论交,但是年纪却相差了好几岁,并且这身材因为严苛的守孝,营养也不算很充沛,身高比起同龄人都要略逊一筹,更别说是和沈孝先比拟了。两人相处的时候,沈孝先就没少拿这事开打趣。
顾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旋即正色道:“我在夸你,打扮当中别有特性,一看便是才情四射,高雅入骨。”
“看来是我又弄混了。”沈孝先略带一丝苦笑,“你说的是外洋奇种……”
“读书作文我自夸还能够,但是科考之事……”沈孝先摇点头,“我考了三次,每次都不如人意,我还能考几次呢?莫非真的要考到花甲古稀之年,然后去做一个还不晓得有没有实权的小官么?”
顾言一笑,举起酒杯来,与沈孝先的酒杯微微一碰。
顾言对于沈孝先的苦闷,也是能够了解的,毕竟新一轮的科举方才结束,再次落第,估计沈孝先内心必定不好受。只是本身到底不好劝,毕竟本身年纪悄悄得了探花,欣喜的话就算说出来,也显得有些虚假。听到沈孝先不再提及此事,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以元德的才干,科举该当是没有题目的。就算不喜好科举,担当家业也不错。”
“是是是,一时失神。”
“惹人谛视有甚么用处,也不见有甚么娘子赠物,掷果盈车的。走上街头,连个香囊绢帕都未曾收到。”
“我比来又看了一本杂记,内里写了些游侠故事,元德你在这一带,传闻过甚么游侠之类的传闻么?”
“顾遇之,好久不见,怎的更加牙尖嘴利了?”沈孝先点头笑道。
“你也对这些事感情兴趣?”沈孝先笑道,“我觉得只要像我如许游手好闲的人才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呢。不过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江东这一带还真有些故事。”
“这是我们之间有缘分。”沈孝先笑道,“就算同时在扬州,扬州这么大,能碰上,岂不是巧么?何况你也不是不晓得我,是个天生闲不住,喜好四周闲逛的人。”
沈孝先一愣,发明顾谈笑的几近弯了腰,便明白本身被骗了。“你这家伙,觉得大家都不晓得‘枕流漱石’的典故么?我不过一时失神。”
“唉,罢了罢了,好端端的和你提及这些来,我也真是……”沈孝先笑道,“再如何说,我还是得再考几轮的。”
听到这话,顾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如果随身带着把长剑,长剑高冠,恐怕路上更加惹人谛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