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的目光幽深难懂,却刀子似的剜着她。
可不测的是,他并没有来抢,径直骑马出行。
四周很温馨,她喃喃着,感官全都集于一处——他表面俊美的脸。
她看着他倒映在木桶波光中的影子,心尖微微一缩。
第二天醒来,她大喊一声“玫儿”,声音清脆仍旧。
人还没有沾上,领子就被一只手揪住了。
他凉得不带感情的声音,让墨九脚步一顿。
他低垂着眼,一丝不苟地剪去太长的布条,将伤口裹得均匀整齐,还打了一个标致的结,那专注的模样,几近迷了墨九的眼。
“阿谁,我能够走了吗?”
她问:“我说我是过来找甜瓜吃的,你信吗?”
墨九胳膊很痛,脑筋也愈发晕了,“好吧,你都不信。那我说我小时候家里穷,洗不起澡,以是对沐浴特别有兴趣,你信吗?”
他拎住她的衣领,转陀螺似的转了一圈,“你有甚么遗言?”
萧乾淡淡看她,唇角略有讽刺,“并无。”
墨九始料不及,重重撞在他身上。他浓墨普通的长发就水草似的缠了上来,紧贴她敏感的胸前,湿了她薄弱的衣裳,冰冷凉,光滑腻,却让她心头仿佛着了火儿,血液直冲头部,一种异化着疼痛的酥融感,让她差一点不会呼吸,却唤醒了心底别的一种更加猖獗的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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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墨九做了一宿的恶梦。喉咙里,火灼灼的干痛,那药丸给她带来的惊骇感,就像虫子钻入了胃里,让她身上一会热,一会冷,浑身大汗,可萧六郎那一张清俊冷酷的脸,却几次呈现在梦中,带了一种诡异而靡丽的引诱……
她与玫儿仓促吃罢早餐,便见驿站不断有军士出去禀报环境。经了一夜,宋妍仍然没有找到,但萧乾仿佛急着赶路,只留下宋骜和一干侍从共同官衙寻人,便套上马车筹办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