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一动不动,温馨地坐在高高的案桌上,低头看他,微咬的唇,看上去冷酷、矜持,可无人晓得,大夏季的,她薄薄的小衣下已然排泄一层精密的汗来。
“乖,别乱动!”
“嗯?”墨九一怔,他竟然还没有断念?
凝重的声音停顿一瞬,他像是稳了稳情感,又缓缓道:“同时,北勐四皇子扎布日,领北勐骑军,往涧水河而来……”
当她娇小有力地软在他怀里的时候,那一种仿佛具有了全天下的满足,那一种需求细心庇护的大丈夫情怀,悉数浮上来,把他细精密密的缠紧,让他浑身高低充满着一种占有与宠嬖的庞大感情,没法自抑。
如何孩子似的不讲理了?墨九翻个白眼儿,有些哭笑不得。
萧乾嘴唇紧紧一抿,“我懂。”
失颜之症的结果,她想想都胆儿颤。
赵声东是萧乾四大侍卫内里,最为老成慎重的人。
“完颜修领兵十万,从五丈河开赴,直奔我大营而来……”
她是个讲理的人。
可帐篷里的温度,却蓦地降低。
墨九悄悄思虑,调剂着情感,大口呼吸的模样稍稍有些狼狈,而萧乾也不比她好过多少。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喘气、额际的细汗、精美的五官,在暖红的炉火光芒里,他微微偏头凝睇她的模样儿,有一种令人沉迷的性感。
凉茶浇冷了她的心,她长呼一口气,擦了擦嘴。
墨九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提出如许的要求。
“萧六郎,你晓得吗?你如许很毁形象,看起来很傻。”
可她还是未动,嘴唇嗫嚅一下,也没有说话。
红彤彤的炉火,淡淡地照在她的身上,为她瓷白的肌肤上了一层蜜似的细釉,那娇娇的,软软的身子,美艳而妖娆的曲线,显得更加暖和,泛着一种奥秘的夸姣,让萧乾的目光更加沉浸。
特别这一次,较之以往更甚。
这句话占有欲极强,不似他的气势,他却没法节制。
萧乾浓墨般的眸子,微微一眯。
氛围闷热得令民气浮气燥。
萧乾也没有转动,半阖双眼回视她,一言不发。
他身子微微一僵,从她的脖间渐渐昂首,深深谛视着她,大拇指安抚普通抚了抚她的鬓发。
“阿九……?”他又唤她。
踌躇着,他喉结微微一滑,搂紧她,嗓音低柔。
就连她的情感也经常受它滋扰,颠簸无常,又何况是他?
她声音很软,可炽热的眸子,却如烧红的烙铁,仿佛要刺入他的眼,望穿他的心……
“萧六郎,你可不成以先听我说完?”
“主上!不好了。”
“沉着好了吗?”
“萧六郎……”墨九眼眶微微一热,昂首与他对视,视野胶着,胶葛。
“为甚么想?”她又问,声线与他一样哑。
他的眸太深,他的情太浓。
“那我……”萧乾目光一沉,悄悄挑她下巴,“唤人筹办温水,可好?”
“萧六郎,你这是何必?你晓得的,我身上有失颜之症,我们不能……”
一向以来,她性子刚硬,是一个遇强则强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却最受不得男人的铁血柔肠。如果萧乾始终与她硬碰硬,她很难压服本身向他低头,可他俄然柔情爆棚地向她逞强,不管是为了甚么,她便很难再与他大吼大呼。
“阿九,是我不好。”他轻拂她腮边的乱发,“……我不该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