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听话啊。”墨九有力地吐一口气,忽而惨笑,“幸亏姑奶奶使了老劲儿了。吁!老萧,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就算找到路,我也不可了……你何不先让我喘口生机,寻点人生乐子,再去死?”
墨九的模样不像在开打趣,也不像在安抚他,就像在陈述一件究竟,那语气清幽得,让萧长嗣心窝不由一紧,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心疼不已。
“在乎啊!”墨九答复得很快,趁便将一根热成粉色的手指尖儿,悄悄戳在他的胸膛上,一双忽闪忽闪的眼里,似蕴了万千诉之不出的情素,“可我能拿你如何办呢?杀了你,砍了你?或者,你但愿我大哭一场,记念一下本身的贞操……”
身后是打动的火焰,身前是娇媚的女人。
深深吸一口气,萧长嗣苦笑。
“阿九,我并非此意――”
“不能,真的不能吗?”墨九强势地搂住他,一串吻从他的伤口上起,渐渐滑过他的脖子,又落到他的唇上,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横扫向他的口腔,“我非要不成。”
“如何了?你不欢畅吗?”墨九抚着他的胸膛,歪着头,脸上充满了淡然的笑,“为何这般失落?老萧,嗯?”
她虚软的身材就那么倚在岩壁上,神采却有一种超乎平常的冷酷,闭了闭眼,她不哭不闹,唇角仿佛还带一点淡淡的笑,就仿佛刚才的事儿底子就没有产生……
说到这儿,她仿佛想到甚么,感觉好笑。
这话太狂了。
那是一双苗条的大手,骨节清楚,指节均匀,手内心有一层薄薄的茧――长年拿粗糙的兵器磨出来的薄茧。墨九凝睇着那只手,唇角微微一勾,指尖在他的手心滑着,动着,刮着,忽而戳他的掌心,忽而又摩挲一下那层薄茧,不轻不重的笑。
萧长嗣眉头紧蹙,面露鲜明。
也会悲伤,会难过。
而墨九明显也不等他答复,又接着笑了。
“阿九,找前程要紧――”
“这个时候,还抱甚么元,守甚么一?”
今儿的墨九特别强势,到处打断萧长嗣说话。
他觉得墨九会又哭又闹。
萧长嗣不言不语。
一边吻,她一边问,声音哑而带情……
墨九却笑,“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呵,是我傻了,你怎会听过这句话哩?”
她不断念,“我问你话呢,我美吗?”
这个男人身上的药物,也与萧六郎一样。
她又懒洋洋地笑,“你不感觉我美么?”
唇角一弯,又睁着水汪汪的眼看他。
无人可堪配她。
“你,六郎……”
阿九她……真的没事吗?
“我还没有试过与男人轻易是何滋味儿。”墨九幽幽叹着,那模样儿端庄得就仿佛说没有吃过临安的桂花肉,没喝过萧家的酒。
惨白得,好像一张纸片。
“我配不上你,阿九。”
萧长嗣看着被他拉开的衣袍下。
“我不能。不能。”
像是流过热汗以后受了风,她颤抖一下。
萧长嗣拼着一股子力,把她从怀里扳出来。
“这天下,本就没有男人配得上我墨九。”
“阿九……”他嗓子嘶哑,想要扶起跌坐在地的女人。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如许看我做甚么?”墨九唇角微弯,那妖艳的容颜,被烈火一灼,嫩俏得像一颗汁水饱满的鲜桃儿,一颦一笑间,满是风情与娇媚,“你很奇特我的反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