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郎缠上去,摇她胳膊:“奶奶,孙儿就瞧上她了,便是休妻另取也干。”
哼一声,老夫人白他一眼,“妄图!天下好女人多了,你莫打她主张。”
“奶奶……”看老夫人动了真格,不待墨九说话,病得“起不来榻”的萧二郎噌噌就爬了起来,一把拉住老夫人的袖子,嘻嘻笑道:“我这小嫂仔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板子?奶奶小惩大诫地训示一番就行了,何必与她计算?”
“原是小事一桩,老夫人又何必亲身伸谢?”
这小子唱的甚么戏,老夫人不明白了,“罢休。”
老夫人一惊,不由抬眼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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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看这老太婆不太好哄,不由皱眉,“能够不打脸吗?”
墨九那里肯依?她大吼道:“跪不得,跪不得!跪了就要出事儿了。”
“混账东西!”老夫人这回与他杠上了,“你莫非也想禁足?”
“你还敢抵赖?巧舌令色!”与墨九这性子的人说话,很轻易被歪带,老夫人气血上涌,有理也说不清,便有些不耐烦。但是,有温静姝做证,府里上高低下又这么多眼睛,她想偏袒反会坏了名声,只好随便找一个台阶了事,“滚归去好好检验,禁食一日。禁足……到下月十八,不准出院子。”
袁氏莞尔一笑:“这般即全了大郎,也全了二郎。”
墨九奇特地瞟她,“有凳子不坐,跪下做甚么?”
“一看你就不晓事。”墨九瞪她一眼,“那孔阴阳没有奉告你们吗?天寡之命的妇人,实在是玉皇大帝的亲生闺女。因为她偷吃了一颗还未成熟的蟠桃,导致消化不良,上吐下泻,不得不下凡历劫。可玉帝感觉女儿是他上辈子的小恋人,以是不能让尘寰男人等闲介入,这才有了所谓的天寡……”
“你休得胡言乱语!”萧二郎脸都涨红了,“清楚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我的。”
“你还想着吃?”老夫人差点顺不过气来,拐杖重重一杵,“跪下!”
“孽障!”老夫人看着他,目光炯炯有神,“岂能由着你?”
看她像去领赏似的镇静劲儿,蓝姑姑愁到手心都掐红了。她与玫儿一起都在想着对策,墨九却似底子不知情,兴冲突入了萧二郎的屋子,冲夫人蜜斯们做了一个男人的揖礼,便自来熟地坐在杌子上。
蓝姑姑完整不懂她的心机,想到先前那一番惊险,神采另有些发白,“女人,你就不能晓点事?获咎了二爷,获咎了老夫人,还把二少夫人拖下水做甚么?”
袁氏冷眼瞧了半晌,为老夫人斟了茶,笑道:“娘且息怒,媳妇觉得,二郎倒也不是痴心妄图。”
墨九转头看她,“那有甚么活不得的?”
温静姝受不住,身子今后一倒,捂着胸口顿了半晌,又跪直身子,冲老夫人叩首道:“静姝亲眼所见,如有一句谎话,不得好死。”说罢她想了想,双手趴下去,头垂得更低,“老夫人,大爷现在是病着,出不得屋子,可他好歹也是萧家长孙,若转头有人在南山院去嚼几句舌根子,让他晓得有人欺负了他的妻室,恐会损及他的身子呀……”
墨家姐儿的天寡本就有些玄乎。
萧二郎四下里看看,见屋子人多,把嘴凑到老夫人的耳根上,也不晓得说了甚么,把个老夫人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就拍在他的肩膀,“臭小子好不晓事,这如何使得?躺下去,奶奶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