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那里肯依?她大吼道:“跪不得,跪不得!跪了就要出事儿了。”
严峻的情感一松,几个仆妇又扑过来要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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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姑气得额头都绷紧了,“你说你这里外不是人,今后如何活?”
“贱人是不要脸。”墨九瞪他一眼,仿佛想起甚么似的,“哦”一声,突地侧头盯住温静姝,“喏喏喏,我可有证人的,二郎媳妇你亲眼瞥见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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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
看她像去领赏似的镇静劲儿,蓝姑姑愁到手心都掐红了。她与玫儿一起都在想着对策,墨九却似底子不知情,兴冲突入了萧二郎的屋子,冲夫人蜜斯们做了一个男人的揖礼,便自来熟地坐在杌子上。
“一派胡言!”老夫人气到顶点,拐杖杵得啪啪响,“打,给老身打这个疯子。”
顿了顿,她咽下喉头的腥甜,冷冷道:“他是府上的二爷,你一介妇人,怎可拌他?”
袁氏冷眼瞧了半晌,为老夫人斟了茶,笑道:“娘且息怒,媳妇觉得,二郎倒也不是痴心妄图。”
罗嬷嬷恨恨摁住她的头:“老夫人面前,有你跪不得的?”
这一回也不晓得萧二郎触到了她哪根逆鳞,倒是不依他了,非要把墨九叉出去打。眼看事情到了这个境地,蓝姑姑和玫儿都慌了神,跪地讨情不止,可老夫人早些年跟着老国公上过疆场,也是有些威仪的妇人,一头白发了,还说一不二。
“哦,好。”墨九笑得一脸泛动,还行了个礼:“多谢老夫人赏。”
温静姝受不住,身子今后一倒,捂着胸口顿了半晌,又跪直身子,冲老夫人叩首道:“静姝亲眼所见,如有一句谎话,不得好死。”说罢她想了想,双手趴下去,头垂得更低,“老夫人,大爷现在是病着,出不得屋子,可他好歹也是萧家长孙,若转头有人在南山院去嚼几句舌根子,让他晓得有人欺负了他的妻室,恐会损及他的身子呀……”
萧二郎拉住她,“不放。”
袁氏冲着跪在地下的温静姝又是一阵怒骂,直到嗓子都哑了,方才恨恨让她滚。
墨九一怔,“我没推他啊。我是用脚踢他的。”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敲在了老夫民气上。
温静姝与她对视一眼,慢吞吞走到堂中跪了下来。她穿着朴实,一件半新不依的裙子穿在身上,看上去更加薄弱,但吐词却清楚平静,“老夫人,本日之事……是二爷吃多了酒,错把大嫂当作妾身,方才有了轻浮的行动。”
不待蓝姑姑炸毛,她又虎着脸道:“转头找萧乾拿一罐儿药丢到井里,一家几百口全都药死,我不就活得好好的了?还能平白得一笔产业哩。”
袁氏顺着老夫人的脊背,叹道:“娘莫恼媳妇,想我二郎婚配已有三载,侍妾也有好几个,膝下却无一子半女,眼看着三郎四郎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下人们的闲言碎语把舌根子都嚼烂了,我这做娘的内心不痛快,二郎也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