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方才来回南明,主上就要分开吗?”莫湮有些不解,算来百里捻也为了南明国去了一趟北晏国,这才方才返来罢了。
“这几张宣纸很好。”莫湮抬眸看向百里捻,之前在姜王宫的时候,百里捻最喜好用如许的润玉宣纸作画。
“百里先生说得在理。”公孙执微微一笑,落下一颗黑子。
百里捻也放下了手中的白子,他抬眸看着公孙执,“王上一心牵挂着天下大事,心中胸中已经挤满了天下,没有给这棋局的一丝空地,而我不过就是一乡野闲人,向来没有过这天下,只顾着下棋作画旅游山川,天然在这闲时上略胜王上一筹,可如果天下之事,草民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公孙执拉着百里捻,坐在了棋盘之旁,百里捻初来南明王宫的时候,做的就是公孙执的棋仕,多日不与百里捻下棋,公孙执也甚是驰念。
“是,王上。”
“南明王向来多疑,此次北晏国之行,他已经不信赖我了,我留在这里没有甚么代价。”
视野一向落在西昭国方向的百里捻,眉头微微一挑,喃喃自语,“是的呢,定会挟恨在心,誓死图强。”
莫湮蹙着眉头,这些事情他并不懂,也看不透,“主上决定去那里了吗?再去北晏国么?”
南明王公孙执转头看着踏进大殿的百里捻和张佑,喜上眉梢,快步走畴昔驱逐着百里捻和张佑。
莫湮替百里捻拿着几卷上好的宣纸,从大殿出来往竹鸣阁走去,竹鸣阁处在南明王宫偏北,离着后宫很远,离着南明王的书阁要近一些,公孙执特地把百里捻安排在这里,迟早之间喜好来这里和百里捻下棋。
百里捻转眸与公孙执对视一眼,唇角漾着一点淡笑,“那就多谢王上了。”
“百里先生何故妄自陋劣,先生的才气天下人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不敷此去北晏国,不晓得百里先生有何观点。”
直到第二日凌晨,公孙执要前去早朝,才放了百里捻归去。
只不过百里先生这个做法真的让他难以捉摸。
“现下西昭国的国主还在公孙执的王宫为质,堂堂一同争天下的君主,现在却处在湿冷的囚牢当中,不得食宿,你说西昭国代行国政的王子如果晓得他的父王现在的模样,会做何感触呢。”
并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他没见过甚么,这天下奇怪之物,他恐怕都见过用过了。
张佑看了百里捻一眼,又看向了公孙执,“王上,你这把要输了。”
站在竹鸣阁的高台之上,百里捻转头看了一眼,莫湮已经把宣纸放好,那是方才南明王赏的,南明王晓得百里捻喜好丹青,这几张宣纸是贡品,纸面光滑如同女子的肌肤,有润玉宣纸之称。
北晏国的王上仲演和宇文将军曾美意留过百里捻,除了北晏国以外,莫湮还想不出甚么。
百里捻先一步分开大殿,张佑因为要上早朝,便还留在大殿当中。百里捻的身影一消逝,公孙执的唇角的淡笑便消逝而去,他看着百里捻那抹红色飘仙的身影,薄唇微微抿着。
公孙执面上带着笑,但是笑意并不深,百里捻只是一抬眸,就看到他眼底埋藏的思疑,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