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捻是甚么人,曾是大姜国主,天下最为高贵之人,甚么时候也能被一个诸侯王的侍卫,经验几句,若放在彼时,早就割掉了舌头,即便现在大姜一灭,可姜王室血缘贵气未灭,百里捻只是不脱手罢了,如果脱手,十个卫禹也死个洁净。
“能够!”莫湮想也不想就承诺着,“十壶酒也能够。”
卫禹撇着嘴角,“之前如何没有这么好说话?仗着武功比我高,爱答不睬的,现在转性了?还是之前的是太惭愧,连脾气都影响了?”
卫禹却蓦地甩开了他的手,瞥了他一眼,“对,我就是瞎子行了呗,求大侠高抬贵手,放了我这瞎子走吧。”
没走出去几步,莫湮咬牙又拉住了卫禹,他胀红脸,满肚子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蹦出这几个字,他也想像卫禹一样,巴拉巴拉说一通,但是何如嘴笨,竟是甚么也说不出。
卫禹不耐烦地转头看着他,“你又不是天王老子,我来北晏做甚么跟你有甚么干系?此次我可没拦着你,你想去那里就那里,如果还想要找我们王上的话,我给你指指路,就在百里先生屋里呢!“
“莫大侠你要干甚么呀?有话就说,没话回见!”
“如何?不肯意脱手还是懒得脱手?”卫禹挑眉看着莫湮,“你如果不脱手,那我可就走了,恰好你也忙我也忙,没空对付闲谈,并且我们也不熟,更是不消聊了。”
卫禹的嘴像是抹了油,呛人的话说得但是利索,说得莫湮是一句话也没法反嘴,只能任他说着,莫湮一贯不善言辞,虽待在百里捻身边,但向来都是冷静服从做事,一根筋,不会说软和话,现在看着卫禹,成心搭腔说好话,但是憋得脸通红,也说不出身来。
赛戬固然不在此处,但是并无毛病有人会待在此处,百里捻的身影方才消逝在朝明院,便有一个玄色的身影从屋檐上坠落,不偏不倚落在卫禹面前,那人的神采黑如锅底。
那东西该当是块极佳的红玉,鲜血一样的色彩,形状也奇奇特怪,通体光滑透亮,只是有一端像是被利器切掉的一个断面,像是在甚么大物件上掰下来的一块,像是……像是龙雕的一块龙角,只是为何将这一残物交给赛戬,卫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你想多了。”百里捻甩下这句话,转头走出了朝明院。
莫湮冷不伶仃被他一脚踹在腰上,眉头还没皱起来又听他说了如许的话,嘴角便扬起一抹含笑,健忘了腰上的疼痛,笑着追了上去。
卫禹转头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猛地要拽出本身的手,转头分开,但是莫湮用了大力,他又拽不出来,只能转头瞪他一眼。
“你……你来北晏做甚么?”莫湮想要搭腔,而话又说的低劣,任何人都能听得出他没话找话说。
“这但是北晏的地盘,喝了酒万一跑不出去如何办?我轻功不好,被发明可就死定了,还得扳连羌晥,不去不去!”
卫禹说着还真给莫湮指了指,手指指得就是百里捻的阁房,他又抬眸扫了莫湮一眼,“还是说你的长剑又闲不住了?不扎人难受?非得像前次一样,给我几剑,杀了我才对劲?归正我人就杵在这里,剑法比不过你,轻功更是不如你,你想杀就杀吧,我也不还手,免得杀得倒霉索,拖着时候让大师都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