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头疼的事情?”
宇文泱进了藏书台后,丞相天然也看到了他,神采刹时沉了下来,“王上本日还与宇文将军有政事要谈?”
“将军得空过来了?”百里捻道。
“俺也是佩服!”
“臣拜见王上。”
“哼,”宇文泱冷哼了一声,他把长剑扔在桌子上,脱掉了身上的铠甲,赶回将军府都没来得及去换身便衣,宇文泱直接来了南配房。
仲演转头对着南边招了招手,宇文泱一向候在那边,见仲演的手势,立即往这边凉亭走过来,丞相最不待见宇文泱,见他过来天然立即抬脚就走,更何况贰心心念念的花儿草儿,还在等着他呢。
“你到底想说甚么?”宇文泱看着百里捻。
仲演看着他的背影,蹙起的眉头一向没有松开,眼神担忧,乃至坐在石凳上都没有表情再饮茶,反几次复思虑着,如许做到底对不对,合分歧事件?
百里捻嘴角微微上扬,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宇文泱看不懂他的笑,不过,笑得确切很都雅,百里捻如果女子,定是祸国殃民之貌。
“我……我不是成心的。”宇文泱歉意的话都表达得理直气壮。
百里捻还是住在将军府,庆典结束他本应当直接拜别,但是王上特地交代过要多留百里捻几日,宇文泱只好又将他带回了将军府。
仲演唇角一向挑着淡笑,对丞相非常尊敬。
本日宇文泱进了两趟宫,这是第二次,而这一次他是带着长剑,神采凝重。王宫的藏书台里,王上还在等着他,宇文泱走得有几分快。
本日之事,让他实在是痛快!
……
沾得是丞相大人的血。
宇文泱抿着嘴唇,看着面前这位白衣飘飘的男人,眼神有些庞大。
“哦,如许啊。”仲演端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孤王方才从南明国移植了很多花草就在后花圃,不知丞相是否有兴趣呢?”
宇文泱也转头看了马车一眼,嘴角一撇。
这番话如何能让仲演不心动,他早就受够了丞相的压迫,只不过他手中没有甚么可用之人,才一向谦让着他,宇文泱提出这个主张以后,他就已经心动了。
“这老匹夫!”
庆典结束,百里捻跟从宇文泱,先一步出了王宫。
“后花圃在王上的后宫,这、这不太……”
宇文泱从回府就焦急来找百里捻,但是庆典以后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更要包管王城的安然,一来二去就赶在快入夜了,才得空来南配房。
百里捻眉头微蹙,看着面前的山川画。“只差一笔,可惜了。”
宇文泱抛弃长剑,跪在仲演面前。
“莫非将军不头疼那丞相大人吗?”
宇文泱撇了下嘴角,他当下最头痛的事情就是百里捻!一个算卦的,竟然拿出赤玉玉玺来搅动风云,不过宇文泱没有直言。
“边关?”丞相撇了一下嘴角,边关那不毛之地他如何能够有兴趣,并且还是宇文泱来报告,他更没有兴趣。
宇文泱一个头磕下去,拿起长剑,转头往宫外而去,他早就想要抄了丞相那老窝了,也早就想要了丞相的老命!
宇文泱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少说话!”
“父王在时丞相就已经权力盛天,现在孤王登基他更是不把这王宫放在眼里,孤王只提了一句,他就去了。”
王宫门口,几行车队缓缓拜别。
宇文泱有些卤莽地夺掉百里捻手中的画笔,将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