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咬着唇角,上前紧抓住公孙执的手臂,“王上,南明虽败与三国,但南明立于天下几百年,不是随随便便被灭掉的,只要王上还在,南明还在就会有转机!”
越洆不能让西昭再重蹈复辙,这根刺狠狠扎在他的心中,他不得不防备,也不得不谨慎。
张佑苦笑一声,“王上若要为老西昭王讨回颜面,也大可不必用如许的体例,张佑来此处,所言所思虽为南明,但并无任何妄言,天下情势如何,张佑均已安然告之,西昭与南明此时不宜针锋相对,还望王上多思多虑啊。”
越洆看向张佑,“父王之死跟南明跟公孙执也逃不了多少干系,就算不是公孙执所为,父王在南明这七年所受过的苦,也不是能耗费掉的,本王要公孙执昭告天下,拜祭父王,亲身将父王的躯身送回西昭!”
但是越洆却挥起衣袖,“这城池已尽在本王掌控当中,本王为何同意媾和,若本王长驱直入南明,连南明王城都在手中,戋戋几座城池又算的了甚么呢?”
越洆这般热诚,张佑也没有耍花枪的企图,他淡淡一笑,端起酒杯亦是饮尽。“当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倒没成想,再与王上相见会在虎帐当中,也未成想,会是本日的局面。”
张佑皱起眉头,好久以后才叹了一口气,“老西昭王之事,鄙人非常惭愧,吾王亦是惭愧,老西昭王确切亡于南明的横院,也是中毒而死,不过王上……”
越洆微感喟,“本王没有难堪张大人之意,当日承蒙大人照拂之恩,本王也知,父王身在南明横院之时,张大人多有看望,仁义至极,只是本王乃是西昭的君王,媾和与送父王回西昭之事,本王还要再做考虑。”
“父王尸身还在!?”越洆瞪起眼睛,有几分冲动。
张佑眼神竭诚,眼神当中带着一抹无法,“老西昭王当真不是南明人下的手,那毒全部南明都未曾有,鄙人与南明有失策之责,但却无残害之罪啊!”
越洆端起一杯酒敬与张佑,张佑嘴角可贵暴露一抹淡笑,与越洆举杯共饮,如果不谈及南明与西昭,越洆与张佑也是相言甚欢,相互惺惺相惜。
越洆端起一杯酒,向张佑举杯表示后,昂头一饮而尽,尽是热诚。
张佑点头,“未查出何毒,也未查出下毒之人,鄙人便擅自保存了老西昭王的尸身。”
越洆攥紧拳头,“谈及邺陵之战,张大人莫非就不觉心颤么?本王的父王但是亡于南明!”
越洆不再是南明的从属国少主,反而成了危及南明的强国,现下角色倒有了天翻地覆的窜改。
“今后处往西的三十几座城池,近千里的地盘归西昭,从本日起西昭不再向南明朝贡,而……而吾王愿每年向西昭贡粮千担。吾王已然拿出最大诚意。”
老西昭王受辱七年,这不但是越洆心中的至痛,更是西昭子民的至痛,他要给让父王瞑目,亦要给西昭子民出一口气!
张佑从怀中取出一方描画这天下江山的绢布,铺在木桌之上,手指蘸水在绢布上划过。
一杯酒饮罢,张佑开门见山,“鄙人此行,是想代吾王与西昭媾和。”
“媾和之事,本王会好好考虑,不过……”
“到了现在,你与公孙执天然有千百种借口,本王连父王的尸身都未曾见过,当然由着你胡说。”
“张佑,你说本王现在如何是好?”公孙执低着头,声音夹着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