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捻微微施礼,算是承诺收了宇文泱的礼,宇文泱甚是高兴,他送进朝明院的东西,百里捻几近未收回,现在肯收下谢礼,宇文泱心中有几分放心,这百里捻,算是归忠于他。
阳春三月,北晏将军府,朝明院。
“此事乃是将军心愿,是将军破钞了精力所得,与鄙人又有甚么干系呢,鄙人不过是闲谈几句罢了,当不起将军的尊礼,无功不受禄,也请将军不必伤财。”
张佑抿唇淡笑,他的视野又落在了那密信之上,仿若想到了甚么,“这近百位朝臣仿佛……均是文臣?”
宇文泱紧抿着嘴唇,大半晌以后才开了口,“之前如何说的,现在就一样说,说没查出来。”
百里捻往院门口瞧畴昔,宇文泱早已分开。
说到此处,宇文泱唇角间勾起一抹嘲笑,他对这些个玩弄笔杆子的文臣,最是嫌弃,恨不得将其赶尽扑灭,现在虽未赶尽扑灭,也算是遂了他的愿。
“嗯,此次北晏朝纲动乱,受涉及的尽是丞相一党的文臣。”公孙执看了一眼密信,必定道。
“百里捻?”
百里捻点点头,他手指轻扶着茶杯,眸子微微垂过,“王上没问将军,丞相府之事?”
“先生不必相送,初春寒气还重,别伤了身子。”
“现在折腾出这么多事,文官折损大半,还会有人盯着丞相被杀之事么?”莫湮不解问道。
莫湮皱了一下眉头,“可这成果,他……他接受得起么?”
“嗯,王上此时因文臣之事,恐怕心机蕉萃,拖一拖也好。”百里捻顺着宇文泱说道。
公孙执眉头舒展,将密信交给了中间张佑,“难不成,北晏又要针对我南明?”
宇文泱没有毒手的事,是天然不会来朝明院,本日荣光满面,天然是停顿顺利。
宇文泱在百里捻肩头轻拍两下,转成分开朝明院,百里捻瞧着宇文泱的背影,眼底却无暖色,他抚在一起的手指悄悄捻动,不知作何思。
百里捻抬眸看了宇文泱一眼,知他不肯提起此事,这会子他只想杜口不谈吧。
“莫湮,叫人持续盯着丞相府,丞相府之事,可并未畴昔。”百里捻眸色渐深。
张佑听到此话,眉头刹时皱起,“百里先生现在身在宇文泱的府中……”
南明国,南明王书房。
听及此人名字,公孙执嘲笑一声,“此人绝非善类,三国围攻我南明之时,百里捻便在羌晥,羌晥未出苍玉山之前,不过一边疆小国罢了,现在却也在陶阳城稳站脚根,这此中怎能够没有他的手笔。南明得救以后,他便去了北晏,北晏现在朝纲动乱,说不定也是此人一手所为!”
“不过,”公孙执又开口,语气随便,“宇文泱虽在疆场英勇无敌,但在朝堂之上却不见得有才气将多量的文臣绊倒,权谋这类东西,宇文泱该当玩弄不了。”
院门传了连续贯的响声,听着风风火火的声音,便晓得来的人是宇文泱,百里捻放下茶杯,明眸微抬,恰好对上宇文泱的眸子,宇文泱笑容满面,见到百里捻径直坐到了他的身边。
百里捻,他到底要做甚么呢?
百里捻倒是面不改色,“将军不着朝明院,可见将军的事儿,停顿颇顺。”
“将军事繁,还请便。”
张佑紧紧抿唇,公孙执这话实在说的不假,当时他来南明朝贺,张佑至心信赖他去羌晥不过是寻一安身之所,但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戏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