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粗粝的嗓音俄然从远处荡过来。
池家爷爷奶奶的早餐,一贯都是馒头和大米稀粥,煮几个咸鸡蛋,要么就是炖个鸡蛋羹,加一碟自家腌的咸菜。
路腐败仍然抓着她的胳膊,昂首说:“他明天,让我……脱衣服……”
池慕云看路腐败一手一个西红柿,不由好笑:“你要把我的也吃了?”
不是池慕云记仇,是她记性太好了。嗯。
池慕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本身是熟谙小蛋子,不过好多年没见过了。传闻出去从戎了。
还好她生了一张鹅蛋脸,没有长成刻薄模样,不然赵春华还不一准如何说她。
池慕云俯着身子,手里拿着一个大西红柿,问道:“吃不吃?”
路腐败的头发剪得短,发质也有点硬,摸着有点扎手。
她耳朵很活络,听到分歧于绵羊踢踏的脚步声,就一下子展开了眼。
这件事儿她记在心上,平时照镜子的时候,会重视看一下本身的脸型,是不是真的像赵春华那样,越长越刻薄了。
路腐败的胳膊上系着池慕云给她的草帽。池慕云看了一眼,就重视到她胳膊上有几道淤痕。
路腐败却发明了她这个行动,转过甚来定定地盯着她。
半晌,估计也有五分钟了,池慕云都把西红柿吃完了。路腐败才说:“我妈拧我。”
池慕云顺着巷子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她站定了转头看,山下是一片平坦的水浇地,整齐地码着玉米。远看这片水浇地像一片泛动着碧波的湖面,与四周稀落漫衍的红色砖房相映成趣。
路腐败低着头,抓住了池慕云的胳膊。
爷爷指了指馒头盘子:“揣着两个馒头走的。”
“邢树军也在B市吗?”池慕云问道。邢树军是小蛋子的大名。
“小云!”
她冷冷地看了张老四一眼:“我爸可没跟我说过村里有他侄儿。”
池慕云举起相机,给了这片绿色湖面一个镜头。蓝天,绿波,另有远方的山峦。
池慕云微微放心。但这淤痕到底如何回事。
“我跑快,追不上。他……瘸。”路腐败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