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下了一回，周秀士过来，也就停了。
顾欣妍听得这个动静，已是傍晚，她正与傳芳菲鄙人棋。闻听，拈起一个棋子，半天赋落下：又是一只替罪羊。不过，没了小巧这个左膀右臂，她行事也该收敛点吧？
哒哒木部一向是西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与大缙国一向保持有贸易干系。每年向大缙国供应大量良马，以调换粮食布匹。
一旁呆愣的淑妃才反应过来，忙撩衣下跪：“皇上，她已获得惩诫，恳请皇上开恩，留她全尸！”
小巧目光转过来，目光一缩，顷刻死灰般板滞，稍顷，木木地叩了一个头，哑着声，说出了二日来第一句话：“奴婢该死，是奴婢冲撞过顾美人，被怒斥，不忿，逐起了歹心害她。奴婢位卑，就借德妃娘娘的小狗，想着给她一个惩诫，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与别人无关。”
说着不待淑妃答复，颤抖动手指着小巧说：“现在你主子在这，我只问你一句：为何要把小乖拔了毛，扔到顾繁华院子里？”说着嘲笑一声：“你别奉告我是顺手乱扔？”
小巧死死低着头，看不清神采。
说着，忽回身对着淑妃叩了两个头，抬起时，悲声：“淑妃娘娘保重！”
早有两个嬷嬷带过小巧来，本一脸死灰的小巧见了淑妃，眼睛里亮了一亮，忙“扑通”一声跪下。
傅芳菲默不出声地看了一眼顾欣妍，悄悄地说：“小巧是淑妃的得力助手，这下子折了，啧啧，也就只要德妃才有这个才气。换小我，不定就吃了哑巴亏呢。”忽认识到讲错，忙抱愧地看了欣妍一眼。顾欣妍手不断，持续下了一子，说：“你说得没错，我不就吃了哑巴亏。”
却那里来得及，小巧自知本日必难逃一死，早已存了死志。只不过，毕竟不舍，尚抱了丝丝希翼，刚才见了淑妃手中之物，再无设法，只求速死，不遭罪。故卯足了平生力量，对准柱子猛力撞了上去，又那里拦得住，只撞得头破血流，软倒在地，进前已是只要出得气没有入的气了。
瑾姑忙上前一下一下地在后背给她顺着气，成帝轻握着德妃的手：“还不从速拖下去，没见吓着娘娘了么？”
德妃亦不想小巧竟如许烈性，吃了一惊，倒有几分敬佩。不过本日的目标已达到，她望了眼伏地不起的淑妃，一脸不忍地转向成帝：“皇上，算了吧！小巧既已.......妾身也不忍。皇上也知妾身最见不得血腥，淑妃mm说得对，着人埋了吧。”
淑妃大喜，急挥手：“拖下去！看我归去如何清算你！”德妃握着成帝的手猛力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