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佛头肯出面,事情就简朴了,直接批(河蟹)斗华玉真人,安然无风险。
屋内氛围微微一窒。
“我来了。”李羡鱼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他在床下的蒲团坐下。
华阳当年是道门极其出挑的后辈,名誉很高,受长辈珍惜,同龄人追捧,是大名流。二十几年前,俄然消逝,今后消息全无。
就算极道,也不能与滚滚局势对抗。
“活一命非慈悲,活百命,亦非慈悲。无相一心求死,乃是慈悲。”佛头答复。
但佛头摇点头:“道门的事,与我佛门无关。”
在坐的年纪都不大,没传闻过华阳的名讳,但佛头晓得,很不测的看向华阳,细心打量半晌:“奇特,非阴神非阳神,华阳,你如何变成这般模样。”
李羡鱼进级虽快,毕竟光阴尚浅,祖奶奶就让他趁着论道大会,求一求佛头。
戒色淡淡道:“师父避世二十年,早就不管事了。”
李羡鱼急道:“您不是正道魁首吗,道佛协会同气连枝,您说的话就是公理。”
“你来了!”老衲人展开眼,慈眉善目。
枯瘦的老衲人在床上打坐,穿戴深青色纳衣,朴实打扮,而不是李羡鱼想的披锦斓法衣,穿黄缎褂子。
“也罢,陈年旧事,不需再提。”李羡鱼深吸一口气:“弟子此来,有一事相求,现在血裔界大家视我为鱼肉,磨刀霍霍,祖奶奶独木难支,心力交瘁,大师看在我父亲当年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祖奶奶瞄了他一眼,抬起手,戒色脑海里再次飘过洗脑魔音,他神采微变,一手按着头,敏捷退开。
“哦,它啊,是妖道的东西外挂.....”李羡鱼摘动手套:“妖道就是依仗它横行天下的。”
“袖手旁观,就像你当年不救我爸?”李羡鱼绝望道。
夏小雪和幽萌羽倒是对戒色恋恋不舍,一步三转头的跟了出来。
祖奶奶偷偷给他一个眼神,李羡鱼立即get,双眼一红,大哭起来:“师祖,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出了不测,李家就绝后了,那他在地府之下也会不得安宁,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您忍心吗?”
佛头安然道:“当年道佛联手围杀妖道,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佛门弟子,秉着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的设法,参与了那次除魔。那是我此生经历过最可骇的战役,全真掌教死了,道门名宿尽数折损,佛门稍好,但一样丧失惨痛。三千多人,只返来寥寥八百,并且都是相称气力较弱的。我本来也该死在妖道手上,但他说我佛心纯粹,潜力庞大,便饶我一命,将我打成重伤。”
“臭不要脸,太特么会舔了。”
李羡鱼向来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脾气,聊了几句后,招手叫来华阳,“师祖,这位是华阳真人。孩儿求师祖一事。”
他们竟然熟谙?!
“您识得此物?”李羡鱼一愣。
李羡鱼排闼出来,祖奶奶也要跟上去,但戒色拦住她,面无神采:“师父没说要见你们。”
亲生的不如天降的?
“感谢师祖。”李羡鱼喜滋滋的戴在手腕上,乳红色的菩提子闪着淡淡的佛性光辉。
李羡鱼立即道:“师祖,您要为我小妈做主,严惩华玉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