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实在我就算不利用草薙剑,你也离不开这海底了。但干脆利索的杀你,还便宜你。”
而当你展开这封信,晓得了这些本相,证明我已经陨落。
祖奶奶秀美的面庞呈现狰狞,拖着怠倦的身躯,主动挥出拳头。
我费经心机掠取果子,渴求超脱,然无尽光阴以后,我仍然是我,果子仍然是主宰争夺的目标。我仍然成了众矢之的。
一阵夜风吹来,她身躯在风中崩溃,像轰然坍塌的粉尘,被风带去远方,带去另一个天下。
竟是被无双战魂单手,生生捏碎。
“血裔界传了一百五十年,说你是泰初绝今,无双战魂,但有谁晓得,你这无双战魂,不过是我尝试的产品罢了。”多尔衮踏着海水,徐行走来。
一截非铁非玉的剑扎在祖奶奶胸口。
她一个踉跄,像是落空了力量,摔进李羡鱼怀里。
白净秀美的拳头打穿了多尔衮的胸膛,充满鳞片的大拳也贯穿了祖奶奶的胸膛。
他在暗中的,翻涌的波浪里走了好一会,直到某处沸腾的海面钻出了断臂的女孩。
祖奶奶神采至始至终都很安静,要不是那瞳孔里的杀气溢满眼眶,多尔衮差点觉得她已经死了。
祖奶奶单臂握住多尔衮的脖颈,瞳孔已化作纯粹的血光。
砰!
我便明白,玩弄运气的人,也会被运气玩弄。
祖奶奶眸子笑成新月儿,点点头:“祖奶奶我这一辈子都没打过这么爽的架,真痛快,哈哈哈。”
海面!
暗中的深海里,猩红的瞳孔刺破重重汪洋,刺穿海面,直入云霄。
李羡鱼有些恍忽,这一刻仿佛光阴回溯,看到了阿谁从黑水灵珠里复苏的娇俏女孩。
“无双战魂,你这一口气,还能憋多长?”
“真短长。”他说。
“我要用草薙剑杀你,纵情享用你灭亡前的痛苦,那会是我能够铭记多年的夸姣回想”多尔衮眉头一皱,盯着被毒素腐蚀的伤口:
是的,因为我与你一样,操纵果子的力量,回溯了光阴。
海底好像有核弹发作,把数千万吨的海水炸上天空,覆盖在硝烟里的纽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对不起,我骗了你,因为我的私心。
多尔衮的身躯如同雪球溶解,头颅熔化,身躯熔化,古妖遗蜕,被这股超出极道顶峰的力量,强行化作飞灰。
这只曾经被李羡鱼牵过无数次的小手,分开了它的仆人。
李羡鱼始终紧握的左手,缓缓松开,玄色的粉末跟着风一起飘向远处。
“如何与我在这汪洋大海里斗,无双战魂,高傲和自觉是你致命的马脚。”
“无双战魂,胜负已分。”多尔衮笑了,对于这个女人可比对于不死鸟轻松多了,与不死鸟战役,他要谨慎谨慎,不能透露压箱底手腕。
祖奶奶七窍溢血,伤口血肉有力爬动,似是力竭,难以愈合。
她一样浑身湿透,秀发贴紧脸颊。
“多尔衮死了,处理啦!”祖奶奶嫣然一笑,抿了抿嘴,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讨要嘉奖的小女孩儿。
清脆清脆的声音里,多尔衮瞳孔敏捷扩大,草薙剑碎了。
多尔衮一脚把祖奶奶踩在淤泥堆积的海床,抱住她左臂,沉沉低吼一声,用力一撕。
我在吞噬果子时碰到不测,陨落了一次,不得不重新涅槃。
“我,我”她鼓足勇气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