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走出栖霞殿,李慕尘和云苓早已等待多时。见太子神采黯然,李慕尘走来拍了拍其肩膀“走吧,该下山了。”
文渊常日温尔雅,总以浅笑示人,少有暴露这般仪态。
“老阁主!”
“你先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同太子讲。”老阁主开了口,李慕尘虽有猜疑,但也没有多问“让王福多养点鸽子,等我返来吃!”
待几人身影消逝,老阁主才回到案后坐下,这时却仿佛发觉到了甚么,看向幔帐以后“出来吧!”
老阁主转头看了一眼文远缓缓开口“当时,陛下俄然将太子奉彼苍溪山,我非常不解,现在终究得以扒开一丝云雾。”说完放下笔“你去将他二人唤来吧。”
走出大殿,便见一女子立于不远处,那女子面若桃花,目似秋水,唇不点而朱,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端倪间另有一丝豪气;虽着素装,却更显得英姿飒爽。身后背着不知何物,长三尺不足,以黑布包裹。
“谢过师兄!”
栖霞殿位处苍溪山主峰,乃老阁主平日起居挥毫之所。因处云海之上,亦为观霞绝佳之所,霞光洒落云端,弥久而不散,故得名栖霞。
文渊行了个礼“教员,您自创办苍溪阁便立下端方,凡我苍溪之人,不得深切庙堂,为官者不得高于七品,但是,登州府司马,正四品,为何会为我苍溪阁通报信息?”
“教员!”文渊虽语气未见非常,但脚步却略显仓猝。作为老阁主的大弟子,世人多称之为“至公子”,又因其精通法术医理,晓得古今,博闻强识,常日主管苍溪阁大小事件,故也称“大先生。”
“师父!”
待二人坐定,老阁主才缓缓开口“不错,我是曾定下这端方,为的是保我苍溪阁全面,以免被故意之人做文章,说我们干与朝政。不过,这唐孝直并非是我苍溪阁之人。”
至公子点点头“动静是登州府司马唐孝直送来的,应当不会错,半月前就接到动静,来接太子的卫队已经自都城解缆,算算光阴也该到了,并且我查过克日自梧州前去登州府的人马,如此范围便只要太子卫队了。”
未几时,太子与李慕尘便来到栖霞殿。“出来吧,老阁主等着你们呢。”至公子说完便分开,并没有随二人一同出来。
老阁主停顿了半晌,手中的笔又动了起来。
“韬光养晦,躲藏锋芒,自你分开都城,局便已布下了吧?”一字一句,如同撞击在太子心上。
“云苓!”李慕尘看清那人模样后,远远的便唤了一声。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老阁主不由感慨“后生可畏啊!”
“你上山已两年不足,可曾想过我为何不收你为弟子?”
“长辈入苍溪两年不足,虽无师徒之名,然老阁主及众位师兄不吝教诲,长辈受益匪浅,此恩不敢忘。长辈此去前路苍茫,还望老阁主保重身材,长辈再谢老阁主!”太子再三顿首行膜拜大礼,方才起家拜别
“呵呵”老阁主笑了笑“去吧,我们老了,这天下毕竟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
“罢了,你来山上这么久,我天然晓得你心性如何。看来,登上那至尊之位,当今陛下确切变了很多。”
老阁主放下笔,翻开信浏览一番“太子卫队遇袭?能肯定吗?”
“还真是妙手腕,这是把我们苍溪阁也算计出来了。”李慕尘看过内容心中便晓得没法置身事外了 ,顺手将信交给太子后向老阁主行了礼,而后又拍了拍太子肩膀“没事,我陪你走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