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氏嘴角翘起,笑容里透着一分诡谲:“我们能如何办,当然是筹办好马车,去看热烈。”
县官暗道狗屁,她如何没听过这类奇葩规定。不过墨客一副笃定模样,出于谨慎,她还是让一旁师爷赶快去查。没有还好,如果然有,敌手拿这事做文章她就不利了。
她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所为何事,状告何人?”
这墨客告官,状纸却递了,见官却不跪,她一拍惊堂木,墨客立马道:“草名是带着《晋国律》上来的,在《晋法律》第一百二十三条,太/祖规定,以捧《晋国律》喊冤者,可免于下跪。”
郝澄将信将疑,当天就抱了本厚重的《晋国律》返来,翻到那页,公然如江孟真所言。
她考了对方几条,后者悉数对答如流。为了给郝澄增加信心,江孟真还当场露了一手。
贰心下欢乐,那厢知县快被这墨客搞得气死了。旁人告官,先递状纸再喊冤,俱是低眉扎眼姿势,只求她为名做主。
报信的仆妇点头道:“没错,她把牙行告了。”
郝澄上辈子不是法律专业的,不过官司看过一些,以状师为主题的剧也见过很多,对律法还算有几分体味。
她有不懂之处,对方就逐句和她阐发:“为官者最怕旁人说她对皇上不敬。你上去就遵循晋国律告人,莫提半句县官不是,只说那牙行胆小妄为,是她们违背了律法。”
他倒没有感觉被冲犯,毕竟郝澄与他算不上熟悉,告官输了搞不好就被倒打一耙。
他让郝澄翻来《晋国律》的最后一页,清了清嗓子便开端背诵上面条例,从他口中吐出的句子流利清楚,但是听着毫无逻辑性可言。
那仆妇问:“那我们如何办,她不会牵涉到您吧?”
不怕官员好处为上,像县官这类人,越是贪婪越顾本身,看起来是安稳的盟友,一旦牵涉到她本身好处,管你是谁,她都能立马翻脸。
即便江孟真能够没有他所言那么短长,这倒背如流《晋国律》的本领,就充足让她刮目相看。
实在郝澄也没听过。不过晋国各种乱七八糟的律法多着呢,有很多空子可钻。只是布衣百姓谁会捧着这么厚的法典去告官。即便带了,谁会记得那么偏僻的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