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一起走一起想,不觉来到板材家,板板正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一见来喜登门,就晓得干啥来了,但是板材用心不把事情戳破,一手还提着裤子,一手就在来喜的秃脑门上摸了一把,开打趣道:“‘鬼子’(本地人把送葬的乐手叫鬼子)儿,来找寄父干啥?”
板囤说得理直气壮:“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抓住了我的甚么”?
来喜转头一看,恰是漏斗子,自家女子那点破事感受还是有点说不出口,只能吃点暗亏,手指着板材骂道:“郭宇村就这一个瞎熊”!
来喜挨了一顿抢白,有点出气不顺,骂道:“郭宇村没有一个好人”!
男孩女孩之间的那点破事不需求人教,连墙上的虱子都会。雀儿瞥见场边上有人招手,开初还觉得是板囤返来了,内心头一阵欢畅,十八岁的女孩出道已经几年,爹娘只顾挣钱,对于女孩子跟人家调情普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雀儿逢场作戏,只要有人勾搭,不管长幼都能够上手。但是自向来到郭宇村今后,对那板囤确切动了豪情,早晨演完戏爹娘都已经入眠,雀儿便悄悄地溜出来跟板囤相会,场院里冬储的饲草垛得老高,两个小恋人就在饲草垛子上掏个窝,头跟身子钻出来不断地闲逛,把四只脚凉在外头,来喜半夜起来小解,闻声草垛子里边有人袩和(舒畅)得哼哼,还骂了一句:“谁家的公狗母狗跑到这里骚轻”!
狼婆娘的刀子嘴也不饶人:“我当你的老娘还差未几”。
板材装着一脸无辜:“我管不住本身的儿,你也管不住本身的闺女,我看这件事咱俩谁也莫管,看他俩能成个啥精”!
本来板材也想跟上村里的男人们去黄河岸边帮忙郭团长摆渡,无法那几天拉肚子,以是没有去成。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去了,大儿子板脑刚做了青头家的****半子没有几天,二儿子板囤还没有结婚。实在最早勾搭雀儿的是板囤,板囤去了黄河岸边今后,才轮上板胡插手。当年板胡十六岁,比那雀儿还小两岁,十六岁的小伙子已经有点急不成耐,感受中腿中间的棒棒子极不诚恳,看戏看到热烈处就直直地顶起来,特别是雀儿那一声唱腔,的确勾人灵魂。可惜那几天板囤正跟雀儿调情,把个板胡晾在一边,现在板囤走了,板胡恰好一试技艺。
漏斗子摸着来喜的秃顶,说:“咱俩说了不算,得有一小我见证。这么好的事我一辈子也等不上一回,只要你不要唱戏钱,不要说叫爹,我还给你叩首哩”。
来喜一怔,骂道:“你这碎小子还想耍赖”。
雀儿就是来喜的女儿,女人们闲来无事,传播桃色消息但是里手熟行,实在板材的几个儿子全都长大了,大儿子板脑刚做了青头家的****半子,二儿子板囤三儿子板胡弟兄俩缠上了雀儿,这已经是公开的奥妙,来喜也晓得本身的女子走一起红一线,住一地红一片,是个典范的大众恋人。他也管不住女儿,只是不能让那些青头小子白占女儿的便宜,来喜一把年纪的人了,甚么都不奇怪,就奇怪钱,只要女儿“钓线”(相称于勾搭)能钓来钱就成。
本来,吃完早餐厥后喜让老婆和女儿先参加院里去清算戏箱(本地把演戏的道具俗称戏箱),他本身留下来跟漏斗子算账。那些道具已经清算好了,只要幕布还在场院里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挂着,娘俩把幕布取下来叠好,只见有一个小伙子站在场院边朝来喜的女儿使眼色,来喜的女儿装着要解手,走了老远钻进树林子里头,老婆子左等右等不见女儿返来,走进树林子一看,那里有女儿?只见一群公狗正围着一只发情的母狗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