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翠闻言,也不骂徐大牛了,转头便对徐凤姑瞋目而视:“亏你另有脸到我跟前嚷嚷!瞧你教出的甚么女儿,害了一个又一个,还筹算祸害我家大牛!”
姜婉刚对这墨客的颜和蔼质升起一丝好感,却见他这避她如蛇蝎的态度,再想到刚才受的气,内心冷哼一声,偏不肯如墨客所愿主动拜别,反倒脚步一横走到他面前,大喇喇地挡住了他的来路,望着他笑容如花道:“裴先生,可巧,不早不晚偏让我们刚幸亏此相遇,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
姜婉摇了点头,哀痛地望着徐大牛道:“大牛哥,你别再欣喜我,我这辈子也就如许了,你要找个好女人好好过,别再来找我了。”
她想了想,毕竟把“你娘一气说不定又来突破我脑袋”这风凉话给吞了归去。
望着姜婉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徐凤姑的眼中忍不住透暴露哀痛和绝望,有了那种克夫的名头,再想寻一门好婚事,谈何轻易?她这薄命的女儿啊!
姜婉拿着脸盆走在田埂上,方才的事儿并没在她内心留下多少陈迹。
徐大牛被骂得抬不开端来,哀痛地看向姜婉。先前他娘就对他跟姜婉的事不太乐意,现在他不谨慎摔断了腿,他娘就更恨姜婉了,莫非他跟婉婉真的是有缘无分?
见徐凤姑眼眶泛红,姜婉内心也有些发酸,便点头道:“我晓得了娘,今后我不会再说那种话的。我还要长悠长久地伴随在娘身边,做娘最知心的小棉袄。”
姜婉刚捧着盆脏衣服走出自家小院,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年青男人拄着根拐杖,如同木桩子般杵在她家门口。
徐大牛开初也怕克夫的流言,可原主到底是美,脾气亦是温婉贤惠,他很快就对原主有了点谨慎思,想要娶她过门。徐大牛家是单亲,李金翠为母则强,脾气比男的还刚硬,又如何会同意徐大牛这个独苗娶克夫的原主呢?可徐大牛却不听劝,公开里持续跟原主来往,直到五天前摔断了腿。这下就仿佛是捅了马蜂窝,李金翠找上门来算账,争论间突破了原主的脑袋,两家的恩仇就这么结下了。
徐凤姑这才松了口气,半晌又道:“婉婉……你别理睬他们。爹和娘必然会再为你寻一门好婚事的。”
鉴于前几日的事,徐凤姑却不肯轻信,高低打量着姜婉,见她果然无事,这才转头看向还在辩论的母子二人,微微泛红的眼中已有恨意。她女儿命苦,却还要受这类欺负,她这个当娘的,肉痛得恨不得替女儿扛了统统。
见姜婉拿着木盆过来,裴祐神采微变,立即敛袖退到路的一旁,仿佛姜婉恰是一头凶悍的野兽,令他面上突露错愕。
目睹徐凤姑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神采一片涨红,姜婉忙拦在徐凤姑面前,直勾勾地望着李金翠,也不装荏弱了,阴沉森地说道:“我说,你们若再不走,我便去跳河,等我化为厉鬼,我便日日缠着你家儿子,让他给我陪葬!”
真是封建科学害死人。如果她真有“克夫”这类超才气,她想害谁就对谁好,不但能害他,还能害他百口!还轮获得李金翠在她跟前瞎比比么!
姜婉反握住徐凤姑的手,安抚道:“娘,我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吓走他们,你别怕,我才不会轻生呢。”
对上徐大牛那情真意切的眼神,姜婉冷不丁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