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娘不得不感慨,人要不利亏损时就像鬼使神差般,拦都拦不住。不过她也只是感慨一下罢了,随即便抛到脑后了。许老爹是好说话,但某些事上可不胡涂,她才不担忧他随便往外撒银子呢。何况她这公爹有多少银子也不是她能惦记,她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许强尾随他爹来到钱家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副气象,钱家母女俩一旁直抹泪,钱叔一旁生着闷气,钱贵全、钱贵福也是闷不吭声地坐一旁,孩子都被拘里屋。他路上听贵全嫂子说了,巧巧夫家买到假参被骗了很多银钱。
“这事你们连他也瞒着?”想到某种能够性,钱大明不由得进步了调子。
钱巧巧缩缩脖子应了声是。
许强看着,好生奇怪了一番。待他们背完一段,将两娃抱起来狠狠嘉奖了一番,把两娃夸得都脸红了,眼睛亮亮。
“我如何闹了?你们不是我爹娘?我受了委曲回娘家,你们也不说安抚我几句,就光会数落我。我嫁人后每年但是少了贡献?让你们这般嫌弃我!”钱巧巧不依地叫着。她婆家那头受了委曲,回到家爹娘不安抚她就算了,外人面前也不晓得给她留点儿脸面。这让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顾丽娘看着两个白白净净孩子,内心有说不出满足,“爹,这块鸡脯肉多,你吃吧。”
许老爹罢干休,“不说这个,你有啥筹算?”
闹了一会,两人终不敌困意,榻上歪着睡了畴昔,顾丽娘从屋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们细心盖好。等子时大钟被人敲响,许强便翻开门,院子里烧了一挂炮仗。
许老爹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儿媳,想着他金孙就来了吧?
把两个娃安设好后,伉俪俩人才相携回房。
“分炊便分炊,但他就给俺们两亩地,叫俺们如何活?”钱巧巧不平气地嚷嚷,“爹,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你如果不管,俺也不消活了。”说着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钱大明气道,“说你两句就顶撞,看看你现模样,和恶妻有甚么辨别?我真悔怨让你嫁到俞家去,俞家不配你,好好闺女被他们教成甚么样儿了!”
“嗯,一起。”小石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除夕守岁,两个娃缠着顾丽娘说故事。
“你家不是只要二十两吗,哪来九十两银子给那姓简?”钱大明不得不问明白。
申时刚到不久,顾丽娘便将年夜饭整治好了。她做菜未几,一盘鸡肉,一盘香煎糯米灌肠,一个鸡杂汤,一个青菜,外加一道酸甜萝卜丝。一家子有说有笑地围着圆桌吃年夜饭。
吃罢饭,顾丽娘将碗筷清算安妥,就给两个娃沐浴,洗了澡给他们穿上她亲手做衣,才让他们院子里玩耍。许强慢悠悠地踩着梯子贴春联。
到此,钱巧巧悲伤地嚎啕大哭。钱婆子见她这般,忙和儿媳妇将她拖着扶着架回里屋。
钱大明欣喜地笑笑,“老哥哥,还是你好,家里就一个儿子,强子也争气。后代债后代债,生来便是索债,你说我生那么多索债鬼有甚么用?为了他们我操碎了心,偏还被他们抱怨上了。”
“爹,这日子俺过不下去了!”钱巧巧哭得一脸是泪,悔不当初。
许强皱着眉头,他这趟出去,镖利统共得了五十两,他分得三两,加上店主给赏银也才五两银子。这九十丙,也委实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