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欺负了你,要和娘说哦。”顾丽娘耐烦地问。
“但是,娘,咋没人情愿和小石头玩呢,是不是小石头不好?”小家伙抬开端,鼓起勇气问,明显这个题目他藏内心好久好久了。
“不,是他们不敷好。真正朋友,不会拿这类事来笑你嫌弃你,你要渐渐学会去辩白。娘信赖我们小石头那么聪明,必然能学会是不是?”
妞妞玩闹了大半天已经困了,歪那小脑袋一点一点,顾丽娘给她脱了外套,盖上被子,让她睡里侧去。
许强走后,顾丽娘就过起了留守糊口。每天烧饭做菜豢养家禽顾问菜园子,闲时就领着两个娃厅里做些针线活,傍晚时候偶尔出去串串门,钱婆子穿针引线下,她和四周婆婶姑嫂混了个脸熟。
听到他娘这般说,小家伙总算放心了。
许老爹笑呵呵地点头,“石头他娘,你家里想吃啥就做啥,只要不华侈粮食就成。对了,前些日子,唐家把本年下半年租子送来了,一共是十五石,都堆我屋里头,晚点我教人送一石谷子到镇上去舂。”
先头本身是孀妇,嫁又是同村,固然一东一西,虽不至于说昂首不见低头见,但相互也是知根知底。顾丽娘也晓得,管民风再开放,对再嫁孀妇,村里人大略是不太瞧得上眼。
妞妞较着吓倒了,一看到小石头手掌和手肘都破皮排泄血丝时候,哇哇大哭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和自责,“哥哥痛,呜呜,妞妞今后再也不调皮吓人了。”
顾丽娘一听,吃惊同时又感遭到放心,旁不说,起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候不消饿肚子了。
难怪呢,“我们小石头才不是拖油瓶呢,小石头你瞧,娘嫁过来后,一样像之前一样要干好多好多活儿对不对?”见他点头了,顾丽娘才道,“以是呀,小石头要记着哦,你不是拖油瓶,不是来许家吃白粮!你吃是方家粮食,即便那两亩地欠收了,娘有手有脚,每天干活,还是养得起娘小石头。”那些人还真是甚么样话都敢说!一个四岁孩子吃得了多少?方家那两亩薄田产出固然未几,但供一个孩子嚼用绰绰不足!
“娘,他们都说我是拖油瓶,来许家吃白食。娘,这不是真,对不对?小石头有帮手干活。”前面那句,他重重夸大。别人闲言闲语,让他有了寄人篱下寒微。之前大人们常他耳边念叨,干活了才有饭吃。他现干活了,应当有饭吃了吧?
“还疼吗?”顾丽娘摸摸他头,柔声问。
当代地步收成少,便是上好水田每亩也只收两石粮食,这还是服侍好没天灾根本上才有。不过就拿许家地步来讲,每幼年说也有千把两千斤粮食进账。年景好时候就多点,年景差时候就少点。不过因为这里肉类少,每天粮食耗损也大,加上养有一些家禽。一年下来,他们许家估摸着也要耗损十一二石粮食摆布,并且这些地也不是全都种稻子麦子,此中有些是莳花生黄豆。那一年下来,稻麦类粮食也没剩下多少。即便有粮食剩下,家里多余粮食都攒起来存着,等闲不肯卖与别人,因为指不定哪年就是灾年荒年,那这点子存粮就是拯救口粮了。
“爹,光下半年租子就这么多了?咱家有多少亩地啊?”顾丽娘随便地问着。
小家伙很害臊,几不成见地址了点头,红晕爬上他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