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本身是孀妇,嫁又是同村,固然一东一西,虽不至于说昂首不见低头见,但相互也是知根知底。顾丽娘也晓得,管民风再开放,对再嫁孀妇,村里人大略是不太瞧得上眼。
顾丽娘忙扔动手中针线跑了畴昔,一一将两人抱了起来,放炕上,“如何了这是?咋就跌倒了?”
“爹,光下半年租子就这么多了?咱家有多少亩地啊?”顾丽娘随便地问着。
难怪呢,“我们小石头才不是拖油瓶呢,小石头你瞧,娘嫁过来后,一样像之前一样要干好多好多活儿对不对?”见他点头了,顾丽娘才道,“以是呀,小石头要记着哦,你不是拖油瓶,不是来许家吃白粮!你吃是方家粮食,即便那两亩地欠收了,娘有手有脚,每天干活,还是养得起娘小石头。”那些人还真是甚么样话都敢说!一个四岁孩子吃得了多少?方家那两亩薄田产出固然未几,但供一个孩子嚼用绰绰不足!
小家伙这才放松下来,将头埋进她怀中。
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那娘给哥哥上药。”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固然娘话他现听不太明白,但他会尽力记着。他想,等他再长高点,再大点时候,就会明白。
“小石头,咱莫要听内里人胡说,他们说咱好话,咱就当没闻声,也不要难过。你越难过,他们就越对劲。他们又不是我们甚么人,我们为啥要为他们话感到难过呢?”孩子还太小,她得渐渐教。
小石头笨拙地帮她抹眼泪,“莫哭,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