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许强松了几日,每天串串门,和男人们喝点小酒,侃侃大神,日子过得也落拓。不过过了初八,他们铺子便开门做买卖了。
顾丽娘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这对父子,“哎,他爹,你说是不是该给这小子断奶了?”顾丽娘看着打了个饱嗝小家伙说,这都整整一年了,也该断奶了罢?小家伙长牙了,每回吃奶都磕得她生疼。偏生又是个猴急主,每回吸不出来,就用牙啃,训了几次都不长记性。
许强领人去了堂屋,然后就去厨房找顾丽娘,“丽娘,出来一下,顾家来人了。”
因为他们顾家被捉那天,正巧是江墨染出嫁之日,嫁奁刚抬到李家。也幸亏如许,现李家不要这个媳妇了,也把嫁奁给退了返来,他们顾家才多了一些傍身之物。
顾铭渊愣愣地看着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太太,他好久没见过他阿奶笑了。现看来,他家阿奶许家过得极是活。
此中老太太笑声也传进了他耳朵里,想到来接人时,他家那位各种不乐意,他嘴巴越是发苦。现在他们顾家二房真是家不成成,他爹和娘连同娘家,都被没入官府充当奴婢,现在已被押往边城。
顾丽娘进了堂屋,一番见礼以后。顾铭渊开口道,“姑姑,族长叫我来接老太太归去吃个年夜饭,明儿一早再送过来,你看?”
老太太摇点头,“也不晓得甚么时候会含混畴昔。”
不过顾丽娘已经很满足了,看着这长势,再过个十天八天就能采摘了。如果然馋话,再过三五天,她也筹办采上一些来尝尝鲜。
顾丽娘愣了一下,赶快清算了一下灶前,然后双手往围裙上擦了一把。
“归去一趟罢。”老太太点头。
许强有点踌躇,大户人家孩子吃奶吃到两三岁呢,自家儿子吃长些光阴咋了?但看他媳妇这模样,像是铁了心要给娃断奶了。
顾铭渊出去时候,听到堂屋里收回阵阵笑声,再看看许家宅子,对比他们顾家老宅,虽小了点,却到处透着温馨精美。
许强一瞧便晓得儿子弄疼媳妇了。当下一把把儿子抱过来,先骂了起来,“叫你好好吃奶,猴急甚么?弄疼你娘了没?”说着还偷瞄了顾丽娘几眼,恐怕她又来打他儿子。
“娘,您意义?”顾家那头算是她子孙,于情于理也应当归去吃个年夜饭。并且顾家这么久才来接老太太,已经算是很给情面了。
“唉,我也晓得,但两相一对比,不免心生悲惨。”说话间,老太太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用布包着,顾丽娘也不晓得是甚么。
现在就剩下一章放杂物房间了,没体例,顾丽娘便清算出半间来住,先躲上一阵子再说。待那小家伙断了奶,她再回二出来。
都城夏季极少鲜菜,顾丽娘入冬前腌了很多酱菜泡菜腌菜干菜,觉得能安然过冬了。但连吃了两三个月如许菜,再甘旨,也吃腻了。再加上她又是个缺不了青菜主,两三个月已是她极限了。穷则思变,这话公然没错。被逼至绝处顾丽娘这回倒想出了一个点子,那便是抽豆芽!
“铭渊来了?来尝尝你姑姑做糍粑,味道好极了。”老太太号召他。
顾丽娘如此也晓得了顾家风景并不是很好,但她也无能为力,起码他们还能保持生存不是吗?比起都城一些费事百姓来讲,已经好太多了。当然和他们之前是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