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臣不说话了,皱眉想了想,道:“那也是因为你毁了她一辈子,她才会下这么狠的手。”
裙摆飞扬,看得花厅里三小我都怔了怔。
沈美景挑眉,这听着都感觉玄乎。不管如何说吧,现在父子同时娶妻,还把新娘子给搞错了,这如果传出去,燕王爷的脸要往那里搁?
沈美景抿唇道:“奴婢半年前嫁的丈夫在新婚之夜不慎落水溺亡,奴婢是想过替他守节的。但是许家老太太成心让奴婢再醮,怕奴婢不肯,便一起喂食迷药,直到昨晚洞房花烛,奴婢才复苏过来。”
燕王爷一贯是个会装腔作势的,宋凉臣拿不准这发怒的模样是真的还是装的,也拿不准换新娘子的事情到底是跟燕王爷有关,还是这女人本身的主张。毕竟他父王反对他娶心月,已经反对了五年。
唉,不幸她一个小孀妇,刚出了虎穴,又“呯”地一声跳进了火坑。
“是。”中间的蓝衣侍从应了一声。
不是这么不利吧?沈美景干笑两声。
沈美景悄悄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满满都是委曲:“众目睽睽,都看着呢,我至于傻到去冤枉她么?面貌对女子来讲何其首要,世子竟然感觉我这是以退为进?”
宋凉臣也顿了顿,大抵是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不过这并没有甚么希奇,他回身摔上门,就昂首看着主位上坐着的燕王爷,也就是自家老爹宋世荣。
另有如许的事情?中间坐着的两个侧妃相互看了一眼,望着沈美景的目光顿时暖和了很多。
但是,沈美景没有扯谎,目光里满是坦诚,一双美目出现泪来,比江心月还更不幸些。
当天大喜,燕王府选了有缘堆栈作两个新娘子的临时落脚点,因为沈美景是远嫁,江心月又是一向住鄙大家房的,以是让两小我都临时在堆栈歇息,当个出嫁的处所。
宋凉臣嘲笑,正要开口再说,就听得燕王爷道:“好了,这件事本王会细心查清楚,先说说现在如何办吧。”
江心月边哭边点头,身子蜷成一团,颤栗隧道:“我不想想起昨晚的事情,再也不想归去这个处所了!凉臣,你带我走吧!”
普通环境下是不会有错的,但是如果有人用心找机遇更调盖头,互换了新娘,那就会形成现在这个局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沈美景深吸一口气,憋得小脸通红,泪光盈盈地昂首。
她大抵是明白本身的处境了,眼下跟她成了伉俪的是世子爷,但是那人恨她得很,估计是巴不得休了她。燕王爷这边呢?她已经是世子的人了,天然不成能要归去。
“咚”地一声闷响,吓得方才下车的沈美景差点没站稳。
走一步看一步吧。
燕王爷怔了怔,先是惊于这张脸,接着就因为她脸上的疤痕皱了皱眉。这女子长得实在倾国,但是脸上破了相,就像上好的古玩瓷器碎了一块,贬价了。
正在思虑这个题目的时候,沈美景就感受有两道毒针一样的视野落在了她身上。
这该死的女人!
沈美景也有点想不通。
江心月用的是鸳鸯成双的盖头,沈美景倒是龙凤呈祥的盖头。喜婆不熟谙人,却熟谙盖头啊,这迎人上轿,总不会有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