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明天是当真没饿,吃了两个就困了。玉食帮她铺了床,锦衣也就没多吃了,将剩下的飞鱼糕都放在桌上,服侍主子上床午休,便打了个呵欠,跟玉食一起关门出去。
宁淳儿刚铺好床呢,回身背后的人就不见了。中间的金粉道:“相思苑的人来讲二爷又去了,爷方才已经往那边赶了。”
宋凉夜发笑,这女人…这女人还真是…半点不懂用和顺收伏男人的心啊。
如何又来了?还是白日!
宋凉夜一愣,眼里微微亮了亮:“我伤了肺腑,腰上也有刀口。”
中午太阳高照,炎炎恰好眠。
“不但不欢迎,我还想报官。”沈美景朝他笑了笑:“你最好现在分开哦。”
说话也太直白了!
美景从中间的窗户里伸出头来,皮笑肉不笑隧道:“《论语》上还写,以德抱怨,何故报德?你都想置我于死敌,却还想着我会和顺待你?我可没这个品德,也不想当烂好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你别让我再瞥见你!”
玉食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点头。
“快没力量了。”宋凉夜朝她笑了笑,端的是万种风情:“嫂嫂的手真是和顺。”
美景迷含混糊地正要睡着,却俄然闻见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儿。
沈美景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儿啊,你也哭鼻子?我记得最开端瞥见你俩,感觉是懂事又风雅,底子不像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还想夸你们呢。”
宋凉夜没站稳,踉跄几步靠在中间的石柱上,茫然了一会儿才发笑道:“嫂嫂好狠的心,不是说《论语》上写以德抱怨吗?”
嘴里塞着飞鱼糕,玉食一咬,甜糯的豆沙就溢了出来,包裹在舌尖。这一甜,眼泪跟着就下来了:“奴婢错怪了主子。”
锦衣无法,赶紧跟着走。玉食低着头也在背面,眉头舒展。
“这如何行!”锦衣皱眉:“哪有主子给下人做东西吃的?您歇着吧,奴婢们不饿。”
宋凉夜哼笑一声,笑得身材微微一震,声音俄然哑了很多:“我是来出亡的,除了这里,没处所去。”
顿了顿,还是道:“不死最好,免得脏了我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