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也清楚,如果再问那三家人要银子,怕也是难了。收了田慧的银子,又给装上了些酒。
在杨家村,除了里正家,就属杨大夫家的过得好了。天然,是凭着杨大夫的这一手医术,虽说算不上精,但是四周村庄,也就这么一个大夫。
眼瞧着这几日稻子都黄的,“本年风调雨顺的,朝廷又减了赋税,可总算是能过个好年了……”杨老头蹲在低头,掐了个稻粒,扔进嘴里嚼了嚼。
比及了杨大夫家,可巧的是,杨大夫方才出诊返来,田慧说了然来意。
杨大夫不在乎地挥挥手,“你既然有掌控,你就本身来抓药吧……”杨大夫冷眼旁观,故意看看田慧是否真如她说的那样,常常在药铺里帮手。
田慧谙练地抓好药,借了杨大夫的药臼研成细末,包好。
杨老三也一改懒惰的性子,勤奋了一年,等老迈圆子出世后,又规复了赋性,倒是愈发过分了……
“我,我只是想攒些银子,让娘不要那么苦……娘如果想吃鸡蛋的话,那就让娘每天吃好了,让娘吃到腻……”圆子好些已经看到鸡蛋朝天招手,银子朝他摆手了。
“娘,杨大夫的药但是好全的,四周村庄的,都是来杨大夫这儿抓药的……”团子小声地解释道。
第二日,圆子浑身疼得短长,团子稍稍碰下,就惹得圆子哀嚎。
可巧阿花又过来了,田慧让阿花帮着开家,想了想还是去找了一个碎银子,让团子带路去找杨大夫了。
“不消了,杨伯,你开的药方剂很好,这个是外敷的,我这个做娘的想让圆子舒畅些,哪能再要那几家花银子呢……”田慧连连摆手。
“乖了,等药干了,团子就来唤我,我再撒点儿酒,如许好的快些……”
一到家,田慧就拿了口碗,取药末适当,用酒调成稀糊膏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当是慧娘有难言之隐。
“哥哥,你又惹娘不欢畅了……”团子嘟着嘴,也顾不上把弄动手里的鸡蛋了。
团子顿悟,“娘喜好吃鸡蛋?那我把鸡蛋给娘去吃……”团子去找田慧去了。圆子有些自责地也趴下了床,跟着去追团子去了。
消肿止痛,这是极常用的方剂。
杨大夫也不想深问那么多,“一百文就好了,转头我会问那三家去要的……”
唉,到底也是个不幸人。
红花、制川乌、彻骨草、三7、莪术、三棱各五钱,血竭、栀子等,配以酒。只是不知杨大夫家的药材全不全。
田慧也不矫情,就顺着药格子上贴着的字帖,谙练地抓着药,五钱的三七,田慧一把抓,根基都是差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