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人躺在床上,摸着肚子,不约而同地想着,“如果每天能过如许的日子就好了……”
“你跟哥哥一道儿拔两颗菘菜来吧,就两颗就够了,可别把别的菜给祸害了。娘给你们做好吃的!”田慧用心卖着关子,冲着团子眨眨眼。
一大早就吃肉,怕是会腻坏了,消化不良吧?天晓得田慧就是腻死在肉堆里她也情愿啊。肚子没半点儿油腥,还会腻歪吗?
等擦干了泪,团子就跟无事人一样,缠着田慧问着这肉是哪儿来的。田慧吊足了胃口,才将本日捕到了兔子的事儿说了。
田慧瞅准了兔子耳朵,一把抓起肥溜溜的兔子,怕是也有三四斤吧,肉啊都是肉啊……
好些确切是如许嘛……圆子踌躇了。
闻言,团子圆子才第一筷夹了菘菜,“嗯,娘,有肉味儿!”圆子点头拥戴。
做完了这些,田慧才捞起鱼网。大略每日都能网到两三条鱼,偶然多偶然少,小鱼田慧都放了归去。有了些根柢了,田慧也不去祸害小鱼了,隔三差五地煮上一条鱼,如果被钱氏晓得了,定会骂道:“败家!”
在团子的眼里,有肉味儿的,都是好东西!
“嗯,你放着吧,我来洗吧,我跟你换换!”圆子将手里的菘菜往团子怀里塞,但是被团子避了开去。
毕竟,南下镇,只是个小镇子,交通也不便当,往南下到另一个镇上,还要翻山才气到。
田慧回山洞将藏着的瓦罐里拿了出来,放了些从钱氏那儿要来的大蒜生姜,又倒了些酱油,盖上盖子煮着了。
团子就眯着眼睛闻着肉香,满足地喝着粥,听着田慧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说着。
要不拔几颗明白菜?田慧菜种得有些晚了,本想着再多种个半个月的,赶在小雪后,大雪前收出去。
“娘,你这瓦罐子里在煮甚么啊?肉吗?”圆子靠近瓦罐,吸着鼻子。
“哥哥,我如何醒着还能闻到肉味儿……”团子吸了吸鼻子,这个梦做得还真是够久的。
团子非常自发地早早地将矮几清算了出来,又是帮着端馒头的,又是殷殷地看着田慧的,就等着田慧说开饭了。
田慧兔肉切成小块的,用水焯过,去了血水,就捞出锅来留着晚餐的时候再烧。
“那得是两个月摆布吧……”搅了搅瓦罐子,让他持续炖着。
口齿留香,兔肉另有股野腥味儿,但是涓滴没挡得住娘三人吃肉的热忱。
圆子正在叠被子,人小棉被又重,只能站上床上这头拉这头的,虽说弯弯扭扭的,但也总算是叠过了。
田慧看着好笑,货银两讫,再普通不过了。
传闻,康定镇是个交通要塞,通南及北的,南北贩子都会在此略略歇歇脚,最首要的是另有个船埠。
“你做梦了,快点儿把粥喝了,咱得下山去呢,这都入冬了,不晓得啥时候就得下雪呢,我得买点儿面粉,蒸馒头吃倒也便利。
“吃点儿菘菜吧,也挺好吃的!”田慧捏了馒头沾了沾汤汁,大口一咬,非常满足。
想着趁着年前想个别例赚点儿小钱,然后就能好好地过个年了!
她想做个瘦子都难了,田慧抹了把酸楚汗,持续揉着面团子。
这都是里正志愿的,还说是不要钱,我想着你的性子定然是不肯的,也不肯让他得了好名声,就非得把钱给他留下了!”
田慧托钱氏花了100文换返来了整整50斤的面粉,这天然算是“友情价”了,可比镇上的便宜多了,这都已经算得上是半买半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