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一早还不是这模样坐过来的——”田慧真的是好些受宠若惊呐。
“冬子哥,我说你咋不直接抱我下来呢?费这些劲儿做啥——”田慧偷偷地拧了下杨立冬的胳膊。
杨立冬听着车里,他娘对他的保护,忍不住感慨了声,不愧是亲娘!
田慧二话不说,口述,让圆子手写,给写了个方剂夹在信里,让人带归去。
“我家冬子可算是娶了媳妇了,这回慧娘母子三人都得在祠堂里跪着。这天然是应当的,谁家娶媳妇都如此,不过,我这不好不轻易才得了个媳妇,我这就是盼星星盼玉轮地等着慧娘能给我再生个孙子。
还不待秦氏抱怨完,翠儿就僵着笑,“我方才想起,我另有点儿急事——”
团子想也不想地就直接辩驳,“我眼睛不好使儿吧,我娘是崴了脚了,能跟人家王二瘸子一样!”团子是果断的他娘拥戴党。
杨立冬帮着村庄里寻了酒楼,就是当初办喜宴的那家酒楼,一听是这事儿,好话不说地就应了,不过价儿天然是比集市上便宜些。
秦氏张了张嘴,圆子哥俩就是再聪明,如果一不谨慎说漏嘴了就不好了。
“呵呵,就是闲得——”
曹氏摸索地问了句,“是慧娘有啥不便利的——”
造作地抬着腿,一步一步地下了马车。
做戏做全套。
杨里正自是进屋去了。
“圆子哥,你母亲到底是崴了脚了,还是瘸了啊?怎跟隔壁村庄的阿谁王二瘸子走路那么像啊——”
杨里正点了几支香,一人三支香的分给杨立冬父子三人,田慧跟着秦氏站在门槛外边,双手合十,默念着,田慧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不过,看秦氏如此奇怪这个儿媳妇的模样,村里人又扭捏不定了,如果田慧下到手,张得嘴,秦氏定然是不情不肯,怎会连个儿媳妇跪祠堂上族谱,秦氏这个做婆婆的,也是跟着一道儿去祠堂外头陪着的。
杨立冬涓滴不感觉疼痛,“我这不是以往见着别人家的夫人都是这般上马车的,也是怪费事的。今后,我就直接抱着你下来,又快有安然!”
这事儿杨立冬小时候也没少做。
“你们可算是返来了,今儿个赵将军和崔蜜斯派了人来送年礼,说是来的路上因为结冰了,才担搁了路程。”福伯听到团子的叩门声,从速将门翻开。
田慧讪讪地装不下去了。
田慧在一瘸一拐中往钱氏的小院儿走去。
“娘,你是病了吗?”团子听着杨立冬时不时地就扭头问一句,可有啥不舒畅的——
“无事儿,咱从这侧门赶着马车就是就成了!”杨立冬涓滴不觉得意。
杨家村的都只敢在私底下群情着,谁都未曾想到,田慧的这个腿是有题目的。因为田慧装得崴脚实在是太像了,像得跟瘸了一样。
秦氏亦是一脸地不附和地盯着田慧的腿,又盯着田慧的肚子。
听杨立冬说,赵府里就赵菜籽一个仆人,崔鱼儿也是世家的蜜斯,俩人强强联手,不至于那么俩大车都是不值钱的。
她全部就是腰好腿好韧带好的人,硬生生地被杨立冬禁止了下跳的行动。
一老夫背着背篓,鄙弃地看了眼这匹愈走愈慢的马车,“啧——”一声,超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