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一早天刚露亮就出门了，小瓦本身说呢，早点儿见着他四姑。”
“噫，当姐姐怎能如许！你这个但是要还的，不但要还，还要涨利钱。”姜采青用心转头冲花罗和翠绮说道：“你们两个，比比谁的手大，谁手大等会子去她屋里用力抓一大把，把咱阿谁本钱利钱都给抓返来。”
何老妈妈推了推孙子，忙代他答复道：“新年八岁了，叫小瓦，他是大的，家里他另有个弟弟小柱，也五岁了，怕人小走不动远路，没敢带他来。”
“这孩子吧，面瓜性子不爱说话，他弟弟小柱活泼些，他二婶生的mm叫小碗，也会走路了。”何老妈妈说着看看绢姨娘，谨慎翼翼地对姜采青说：“她四姑还没见过这个侄女呢，太小了，就没敢抱出来。青娘子如果分外开恩，叫俺们接她四姑回家去看看，她爹和她哥哥们也怪长时候没见着了，他们男人家，晓得不便利的，就没敢跟着来。明天见着他四姑，她一个劲儿说青娘子待她好，青娘子如果允她回一趟门，俺包管尽早把她送返来。”
不大工夫绢姨娘就带着她娘和嫂子来了，刚一进门，她娘就扑通跪倒地上，结健结实磕了个头，慌得在场的人阿谁措手不及呀，她两个嫂子仓猝跟着跪下，姜采青则仓猝过来扶，又叫翠绮看座，翠绮搬了个铺着宝蓝色丝绒绣垫的凳子过来，绢姨娘她娘竟不肯坐，推来让去的，翠绮干脆去搬了个矮矮的脚踏来，好歹坐下了，两个媳妇子却怎的也不肯坐下，一左一右站在婆婆身后。
周姨娘眼尖，见小瓦腰带上系的荷包，笑笑说道：“我不晓得另有个小客人，竟没筹办。”她随即在身上掏了掏，取出一串红绳拴着的海棠金银锞子，一串子有七八个小巧的银锞子，异化两个小金锞子，缀着杏黄丝线的流苏。周姨娘递给小瓦道：“这个送给你玩儿。”
“走路来的？”
绢姨娘临走前来跟姜采青告别，眼睛有些泛红，她不是能说会道的人，冷静福了一福就走了。
“绛绢，你就回娘家看看小侄女去。”姜采青便说道，“也不焦急返来，这大雪天的。”
现在在她的设想中，绢姨娘差点就跟白毛女联络上了。地主纳了佃农家的女儿做妾，佃农一家子舍不得女儿却有力抗争，时候心疼惦记女儿，天不亮踩着冰雪赶路来看女儿，却叫个管家主子晾在大门口欺负……
“银瓶姐姐来坐。”姜采青扶着翠绮起家道：“绛绢的娘家人来了，碰上我们今儿事情多，我才顾上叫她们过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