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那技艺……”裴平苦笑道,“小的若暗中跟着,那里能瞒得过他?”
裴三步出张氏的院子,昏黄月色下便看到一小我影等在门外,恰是裴三的贴身长随裴平。见裴三出来,裴平低声问道:
姜采青在张氏院子里安营扎寨下来,连续几日,不竭地有人来探病问安。张氏一向卧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大部分时候都在睡着,期间醒来过几次,却病得衰弱,也没说甚么话。
除了各个分炊的人、裴家各房的长辈都过来问候过,陈氏和宋氏作为儿媳,也每日早间都来点卯,只是陈氏顶多坐一会子就该归去了,裴家大爷跟前离不得人,再说张氏作为后妻,反正不是她亲婆婆。
裴三“酒后乱性”的事,也不知那裴六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姜采青心中始终有个思疑,她倒不觉着裴三会是甚么君子君子,只是酒后乱性如许的事情,看来不像是裴三的做派,到底是否另有隐情?
“三爷言重了。”姜采青道,“我也算是夫人的长辈,照看夫人只是应当的。”
这几日,她的丫环薜荔也不知被关在那里,存亡难料,身边用得上的丫环、婆子都被把守在院里,院外有人守着,院里一下子来了好几个夺目的婆子,客气经心肠奉侍着,明着说是怕她想不开,半晌不离地守着,实在底子就是被囚禁了,竟连个亲信都见不着,更别说想见到张氏和裴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