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筹算走,六爷就来了,恰好跟六爷说一声。”
“禀世子,她是薛小娘子,是……府中的亲戚。”
那管事本想说是六爷订了亲的未过门老婆,可这阵子张氏却传下话来,叫自家不要再提薛小娘子和六爷的婚约,那管事便也不敢细说,只好含混说是亲戚了。
中间守门服侍的裴家一个管事也忙的说道:“薛小娘子,这是定王世子,府中本日来的高朋。”那管事从速跑过来,低声劝道:“薛小娘子,你如何到这儿来了?这位定王世子,本日刚住进这东苑,夫人不是传下话来,叫府中的女眷不要随便走动么?你从速归去吧。”
“还是再住几日吧。”裴六说道:“你这会子要走也不便利,定王世子来了,现在这府门外头满是人,他带来的侍卫和沂州府那一干大小官员,将门外的大街都挤满了。便是侧门,也都停满了车马,有保护守着,你还是不要这会子走了吧。”
姜采青回到东配房,见丫环们都清算归整得差未几了,正筹算出门解缆,裴六一步跨进屋来,神采微凝,扫了一眼地上的承担箱笼,问道:“你这是要归去?”
“这女子是谁?裴家的亲眷么?”
魏妈妈前脚才走,当日下午裴家便来了一名非常高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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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青忙说道:“既是府中来了高朋,繁忙不便的,采青便先搬回别院了。”
“定王世子?”薛婉华非常惊奇的模样,忙说道:“我本日一整日闭门操琴,怕是丫环忘了通报了。”便上前几步,对定王世子盈盈地福身一礼,赔罪道:“世子恕罪,奴奴不晓得是世子台端,惊扰您了,世子万勿见怪。”
而形成庶强嫡弱局面的,只怕就是皇上本身了。当今圣上前后立了三位皇后,第一个难产死了的,只撇下一名公主;第二个赵皇后代家贵女,一向不得宠,加上天子故意防备世家,王皇后便一向无所出,厥后王皇后病死,比及天子娶了第三位镇静后,庶宗子定王已经弱冠之年,福王、珉王也已经成年了。
如许啊!姜采青不由有些绝望。这府中本就拘束,现在再住进一名高贵的客人,后园都不敢去漫步漫步,更加地不安闲了。她想了想,按说王世子固然身份贵重,却也不是甚么端庄官职,出行要摆摆谱是天然的,却怎的这么大阵仗?因而便问道:“这定王世子,来头很大么?竟要沂州府大小官员都来迎候?”
那女子清楚一惊,留步看着定王世子,微微侧着头,竟责问道:“你是何人?怎的擅自进这园子里来了?”
张氏点头嗯了一声,面上却并与忧色。管事仆妇想的是这一层,张氏却必定想得更深,裴家如许的世家高门,天然是比小小的沂州知府来的首要,定王世子主动提出住在裴家,怕也是想表示看重拉拢之意。
“老爷这么叮咛的,奴婢传闻,定王世子要借住我们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