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那些素白都撤了吧，我们固然要走，但是杜大娘还要住在庄子里。”何清漪看着檐下飞扬的素缟叮咛她。
她的神情微怒，语气冰冷。
“没有，现在奶奶这里甚么也没有。”小翠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郎君如果还心疼我们奶奶，那便出来看看你妹夫。”
他扫了一眼中堂，两大一小皆跪在地上，当中躺了一人，盖了被褥，只暴露头，他正细心瞧着，便有声而起。
“哎呀，我的妈呀？”待看清楚那人环境时，何祺睿吓得神采惨白，连连后退，“这……这，妹夫是死了？”
“尽说这些狠心的话，现在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何祺睿一屁股就坐在她边上，伸手推了一下躺在那人。
“郎君，天气已晚，院子里都是女眷，您这一去只怕分歧适。”郭森木开口对他道。
小翠便应了声，从怀里拿出了二十两的银票递给她。
“抬……抬尸啊？我先去内里透透气。”何祺睿说着就走了出去。
那兄弟二人又对视了一眼，还是不语。
“谢了。”卓嘉楠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归去吧，一会晚了，炕上的婆娘该找你们了。”
“二郎君前日就去了。”小翠心头发酸，听了这话更是肝火涌上心尖，“郎君只记得那绾里的头牌儿，哪还记得我们奶奶的苦。”
“为甚么是城西不是城东城北城南？”卓嘉楠问他。
“卓郎。”江金衡微微正色，“这不是我们衙门里的东西，做不得数。”
“我现在手里没钱了。”何清漪昂首，“此次就算人家要剁了你，我也整不出钱来。”
他说着折身扎进捕快堆中，这一次，江金衡并没有叫人拦住他，因为这边已经将尸身抬上板架，筹办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