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现在实在是……”
“……儿臣遵旨。”
方孝庭仿佛一夜没有睡好,这在他这个年纪是非常难以粉饰的,只见他微微打了个哈欠,对着庄骏拱了拱手:“庄相,老夫不明白您甚么意义。夏季酷寒,抱病的人多一些,也是很普通的嘛……”
刘祁一震,不知是父皇这道旨意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再用余光扫了下刘凌,却见他满脸沉思的神采,心中更是不安。
“您,您是说……”
这件事迫在眉睫,刘未冷着脸号令户部派人去受灾的各州府调查本地官仓存量环境,还没有命人草诏呢,户部官员就出来反对了。
一句话,惊得朝中还在上朝的官员如同听到了甚么骇人听闻之事,乃至有几位官员直接大喊“如何能够!”
一名大臣站出身,看了眼刘祁,持续奏道:“现在恰是年底,刑部与兵部都在闲时,倒是吏部此时主管一年的考核,户部核计年底的赋税,礼部筹办祭奠、使者入京等实务,最是能够熬炼,臣请两位皇子进入吏部、礼部或者户部历练!”
“陛下!陛下!”
得加快行动了,不然迟则生变。
“讲!”
“朕就怕官仓里已经没有了粮……”刘未眼神状似偶然地扫过方孝庭,“没有粮食,何恐发霉!”
“出去!”
“天下的贩子,都是逐利而往,何必父皇本身劳累!”刘凌躬身奏道:“只要父皇在内里散出一点想要重修皇商,专营盐铁和内库的动静,全天下的富商都要疯了!到时候钻各种门路,便是挤,也要挤到父皇面前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抽派人手查抄京中的粮草存储环境吧。”
刘未神采一沉,刘凌也是错愕。
“众位爱卿要好生催促两位皇儿学习治国之道,不成因他们是皇子的身份就加以姑息”
“朕要晓得兵部和军中有多少人不肯意对处所动兵……”刘未叹了口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这十几年来,除了边关,鲜有战事。高祖曾经说过,军中若久无战事,其贪腐之重,更甚于别处。朕要动兵,必然要明白各地兵马的环境,一旦停止彻查,这么多年来吃空饷、贪墨粮草兵甲的事情就会发作出来,朕担忧的很……”
“诸位另有何事上奏?”
父皇让步了?
其他几位大臣还想再奏,被方孝庭一个手势制止了,只能悻悻地端立于堂下。其他几位武官奏了一些朝事,都是关于来年补葺武备、练习新兵等事件,刘未对于军队一贯正视,一一应允。
“恰是因为其他几部恰是繁忙的时候,朕才不想让两位皇儿去添乱。比及来年以后几部闲暇时,再让他们去其他几部熬炼。六部他们是都要去的,哪个都不成能拉下!”刘未完整不想理他,“他们现在既没有经历也没有经历,如何进其他几部参与年底的要务?休要胡搅蛮缠!”
他的设法固然稚嫩,但已经模糊有了“集权”的影子,首要的不是他的话正不精确,而是他的大局观肯定了他已经有了“为君”的潜质。
刘凌被父皇召走,更像是流暴露某种讯号,让刘祁心中更加不甘。
刘凌几近是不假思考地开口:“粮草和武备!”
“父皇筹办对处所用兵?”
刘未这才晓得岱山为何满脸冲动。
他年纪尚小,没法为家人排忧解难,也没体例为二皇子分忧,更不肯定见到两位殿下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