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噎……
那戒尺毫不包涵地啪啪拍下,都被裴铮含笑一一接下来了。
因而他们两个男人去说话了,小门路过来安抚我。
但是对我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
明天真他娘之刺激啊……
“传闻,你还去小秦宫嫖、娼了!”秀眉一扬,勃然大怒,“阿姐,你太不像话了!”
我面上一热,抚了抚衣袖强装平静,微抬起下巴用眼角鄙视他。“你也别感觉亏损甚么的,寡人是天子……咳咳……三宫六院是很普通的,你一个有私生子的男人,又不是良家子,寡人不会对你卖力的。”
看着垂垂逼近的俊美容颜,近在天涯的凤眸里闪动着熟谙的火花,我呼吸一滞,生硬地向后仰去……
阿绪收起戒尺,眯着小凤眸说:“我们男人说话,你们女人少过问!”
我哀痛地转过身去,蹲在墙角画圈圈……
或许这奸臣有了家庭,有了后顾之忧,今后就不敢对寡人这么肆无顾忌了。他如勇敢再冲犯寡人,寡人就抄他百口!
阿绪,你才十岁……
他深呼吸着,说不出话来,我想到他现在这般处境我也不无任务,心下一软,便柔声对他说:“你我之间的事,莲姑都已对我说了,实在那不过是我母亲他们的打趣话,当不得真,却拖了你这么多年,让你们父子不得相见,我内心也过意不去。这件事我会同母亲说清楚的,你把他们母子接来吧。”
这年纪的孩子长得快,才三四个月不见,他仿佛又拔高了一点,少了些婴儿肥,垂垂有了少年青涩的姣美,声音也与前次见他时有了些微分歧,那声音不再像畴昔那般糯甜稚嫩,反而微微有了些沙哑的质感。我的阿绪要长大了啊……
裴铮一脸纠结,握着玉骨扇的手用力得直接发白,我思疑本身打击他过火了,可他应当没那么纯情吧……他又不是明净之身了……
阿绪,你是我弟弟……给阿姐一点庄严好不?我悲忿地从裴铮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他那粉面团捏成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称心,不由颤抖了一下。
阿绪戒尺朝我的手拍下来,幸亏我躲得快,那一下落在裴铮手背上――他皮粗肉厚不怕打,面不改色笑容自如,我听得那啪的一声骨头都麻了。
阿绪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能一样吗?”
我们家阿绪啊,跟老学究似的,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对待旁人从不手软,那仙童似的表面都是哄人的,实在他长得很有草菅性命的气质。
“奸臣,你挡着我干吗?她莫非不该打吗?”
他眼神微动,凤眸中闪过异光,而后趋于温和,逼近前一步,身子微微前倾与我平视。“豆豆,实在你比本身觉得的,更体贴我……”
裴铮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呢喃:“轻浮啊……”
“阿绪!”我仗着有裴铮当盾牌,脊梁顿时挺直很多,“你本身也去了青楼,还敢说我!”
阿绪打得过瘾了,这才停手抬头看裴铮。
我咽了咽口水,艰巨地点点头。
“陛下……”小门路面露迷惑,“小、小王爷返来了?”
阿绪的目光在我面上逗留了半晌,最后刷地昂首看向裴铮,冷冷道:“奸臣,你,跟我来!”
我忽视心头酸涩的感受,朴拙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放心吧,寡人会护着你,不会让母亲见怪于你,我想你也不肯意当个裴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