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裴铮这时倒有精力了,左手支着下颚,眸中含着戏谑的笑意,“陛下,你敢进这个门,就该做好筹办了。”
“甚么题目?”我装傻。
我两颊发烫地垂下眼睑,听到裴铮暗哑的声音缓缓道:“豆豆,你才十八岁。”
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唇畔,悄悄一点,我颤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我并非勒迫你……”裴铮在我耳边一声轻叹,“我只是……舍不得看你受累。寄父说过,他们对你有亏欠,欠你的,我来还,我心甘甘心。”
“我已经辞了官,怕是帮不了你甚么了。”裴铮说。
“陛下?”清冷的声音让我惊醒过来,回身看向殿下之人,道,“何事?”
“这跟官不官的没干系。你此人她还算信得过,你给我做小我证,到时候她来了,你说两句公道的好话,她也不会太难堪我的。”
“裴铮!”我怒瞪他。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本身的脸颊……
裴铮淡淡笑道:“你晓得不是。坐在我这个位子上,定然一身血债,我杀过的人很多,有罪的,无辜的,甚么人都有。你若真想给我科罪,我死十次怕也不敷。但我做过的,不屑于否定,没做过的,也毫不会承认。”
“你你你……”我挣扎着要爬起来,何如被他用身子压住了,转动不得,他还懒懒说了句:“草民病中便宜力弱,陛下别乱挑逗。若真产生了甚么事,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传出去怕别人说陛下人性大发逼、奸了草民,归正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类事了。”
是裴铮……或者是我?
“是了,你不信,天下人也不信,我也不肯意信赖,但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信我,还是信苏昀,挑选在你了。”裴铮把成果扔给我,和畴昔的无数次一样,我又夹在了这两人之间磨心。
“豆豆……”微凉的指尖撷去我眼角滑落的泪,一个轻如落花的吻印在眉心,声音里透着顾恤,“我不知你如许难过……”
我抓紧了玉玺,心头一片狼籍。
浑浑噩噩回了宫,又仓促忙忙上了朝,直到底下群臣三呼万岁,我才回过神来,道了声:“平身。”
我抓紧了被子看向裴铮,用眼神问他躲那里,他眉头一皱,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伸手在我腰上一揽,我只感觉身子腾空了一下,一阵晕眩以后,暖和的气味便将我裹住。裴铮他竟然将我――塞进被窝!
――这是我和苏昀的战役,你要旁观者清,就不能置身事内。本相只要一个,我也想看看,他能查出甚么样的本相。
他轻笑一声,右手撩起我耳边的长发把玩着,“陛下,你是不是对草民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因而不吝坏了端方,借着夜色溜进草民府里,乃至爬上床想逼草民就范?”
他的手扣在我后颈上来回摩挲着,我在他怀里悄悄颤栗,只听到本身混乱的心跳和呼吸。
裴铮,你未免太自傲了……
他的行动一僵,眼神微动,目光落在我的眉心,然后缓缓说道:“陛下内心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他眼底滑过笑意,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难以自已地低声闷笑:“本来,竟是我逼你?”
晚了……
“证据我天然不能奉告你。”我紧紧盯着他,终究还是绷不过,叹了口气,“你最好能证明本身的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