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身黑红相间的龙袍,下摆较窄,方及地。我抚了抚袖口,抬眼看向出去的两人。
他本就把握了南怀王大部分暗线,这些暗线由他本身来堵截,再合适不过了。
他竟是去意已决了……
我干咳一声,低下头,眼神闪动着望着角落,低声说:“从明天起,你该改口了……”
恰是七月七日,百官拜完以后,落日已斜,明月初升,挂在崇德殿边上,拉长了影子。
我抽了抽嘴角,说:“母亲,你喝酒吧。”
“他料定了,今晚他不动,你也不会脱手。”裴铮淡淡道,“不过是比谁更有耐烦罢了。”
小门路还是抽抽泣噎。“今后,陛下就是凤君的了。”
我点头笑道:“不要。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半月来操纵裴苏两党的相互攻讦频繁换血,完整打乱了朝中局面,现在皇城表里的保卫已经完整收回,兵权也在我手中,南怀王想活着出帝都,只怕没那么轻易了。
他说:“仿佛一放手就会飞走,一转眼就会消逝。”
“慈父多败儿。你们五个当爹,一个比一个宠得不像话,迟早豆豆要当个荒淫无道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