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却没有说出口,自欢爱后,便一向沉默,由着他为我穿好衣服。看着混乱淫、靡的床榻,我有种一把火烧了的打动。艳色的血迹触目惊心,我别过脸,感觉心口有些难受……
唉……
裴铮不含任何情、欲地轻拍我的后背,吻着我的眉心,似有无穷缠绵,我却始终如有所失,没法体味他的感受。如果平常女子,被他夺了贞操也就是平生一世了,我却不是……
我握住他的手,他顿了下行动,昂首看我。
裴铮埋首在我颈窝,闷声笑了起来。“豆豆,真想抱着你一辈子……”
一百年,五十年,一天,或者就是一个弹指?
我欺身上前,跪坐在他面前直直望着他的眼睛。“连我也不能奉告吗?你对船仿佛有暗影……是因为你的父母?”
“如果后者,又如何?”我诘问。
这场折磨不知何时才是绝顶,我迷蒙地望着头顶上仿佛在闲逛的流苏,悄悄哭泣,直到那灼痛中垂垂浮上一丝酥痒的感受。
“我奉告笙儿,和父母离散了,笙儿未曾诘问,或许她内心也有过疑问。但她晓得,我不说自有我的事理,有些本相,或许不晓得会更好,自欺欺人,感觉他们是爱本身的。”我总感觉他话里有话,见他勾了勾唇角,像是想到甚么,感喟着淡淡一笑,“但你问,我便答……别如许看着我。”他抬手覆上我的眼睛,“我不需求如许的豪情,我喜好你对我的心软,心疼,但不是怜悯。”
他说得凝重,我咽了口水,心跳漏了一拍,慎重其事地点头,说:“好,君子一言!”
“我以甚么身份去?”我皱了皱眉,“那些人可押在大牢。”
裴铮的笑意垂垂敛去,只余稍许。“亏你还记得初志……想晓得曹仁广的事吗?”
我亲了亲他的唇畔,仿佛比之前是少了那么点感受……
起码,不如裴铮那般高兴。
悔怨主动勾引他……
“诸王进京,周旋办理,也是普通。”
裴铮淡淡道:“巴结之道,非是要有所求才为之,总该为将来做筹办。曹仁广与其是说有求于我,不如说是摸索。”
“对我来讲,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完整地占有你。”裴铮的手在我脸颊上轻抚着,缓缓滑落到心口,“从身,到心。”
“摸索?”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问道,“我还觉得他是你的人。”
裴铮起家帮我擦拭身子,大半夜不敢沐浴轰动别人,只能勉强忍着了。
裴铮垂下眼睑,唇畔的笑意垂垂苦涩。“当年也是类似的大船,在出海之时船身起火,我的父母葬身汪洋。”
那一刹时,我恍然明白了为甚么沾上此案的人,莫不三缄其口,以去官告终。宦海之道,明哲保身,有些人是他们动不了的,硬碰硬的成果,偶然候只是以卵击石。
“便是因为‘普通’二字,他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裴铮轻叹,凝眸望着我,“豆豆,我们……非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