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熙帝已经年老,皇子皇女们已经成年,这个储君早就该立了,前几年不是没人提出来,只是到最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但看此次的步地,怕是当真的了。
玉珥摇点头,抬手揉揉额角,自从中了蛊毒后,她就感受本身的胸口时不时会闷痛,之前也有找女医看过,但都只是说太劳累,多歇息就没事。
玉珥转过身看着他,微微皱眉:“如果我不去,他们会说我做贼心虚,嫦妃的死与我无关,我清者自清!”
席白川低斥了一声‘胡说八道’,又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如何能够,吾皇万岁。”
席白川只是浅笑,含着浅浅的笑意的双眸似融入了能将本日大雪熔化的暖暖情义和脉脉柔情。
玉珥轻嗤:“你现在特别像是走江湖骗钱的半仙。”
偶合过甚?玉珥凝眉:“甚么意义?”
当时候他说出这句话,比现在诚心很多,起码没这类调戏的味道。
“闭嘴!”
她嘴硬说不记得,但他却印象深切,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皇姑姑说,大奸臣遗臭万年,皇叔要活和我一样久,晏晏想皇叔一向一向都陪着我。”
当时阿谁小小的人儿缩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嘟着嘴说:“我是吾皇万岁,那皇叔必然要做个大奸臣。”
大抵是在她九岁的时候,那次她贪玩跑出宫爬供玉山摔下来,被付望舒救了,不知情的他很担忧,带人全部帝都寻觅她,最后在一家小医馆找到了手脚都绑着绷带的她。
“清者自清?如何到现在还这么天真,没人会在乎你是否真的明净,他们在乎的是,你身上会被泼了多少脏水。”席白川声音微冷,“本日早朝,已经有臣子提出立储,陛下固然没有当即承诺,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而此时你分开朝堂三月,以目前的环境看,比及你再返来,怕已经是另一番六合了。”
“是不是在北风中站太久了?回寝宫吧。”席白川把她的大氅拢起,又接过汤圆是手里的雨伞撑在她头顶。
席白川跟她前面走出来,轻声问:“嫦妃娘娘午后下葬,你会去相送吗?”
身后,席白川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就生很多情的眉眼似更加和顺了,他还是揣动手渐渐走着,雪花落在身上熔化,浸湿了衣裳,他却仿佛半点都不冷那样。
回了一句甚么?玉珥又想了一下,越想耳根越红,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不、不记得了,都是儿时的打趣话,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啊。”
席白川挑眉:“哦?这么说晏晏对皇叔是旧怨了?”